第7章 鼻血止不住的往下流(1 / 2)

“籲”放下手中畫筆,盧霖長長出了一口氣。雙手互握,疲勞的指關節“劈啪”一陣亂響。從柳光傑離開就開始動筆,畫了一個晝夜終於是完成了柳光傑的所托。

天已經微亮,盧霖揉揉眼睛,挨個吹滅了周圍的五盞油燈,僅剩下一盞留著照明。看著所剩無幾的燈油,再聞見空氣中燈油燃盡的味道微微的苦笑:“沒有電燈真是痛苦,六盞油燈隻能勉強的應付對光線的需求,點上一宿還這麼嗆人。”

四處走動了幾步,回到桌前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雖然時間倉卒沒有達到巔峰之作,但這已是兩個月來頂尖的作品了,暗自嘲笑:“還是銀子的魅力大,一天一夜除了吃了一頓飯,就沒停上一會。”

感覺精力都差不多快耗盡了,腦子也昏沉沉的。端起油燈,推開角落的後門,在院子裏吸了兩口新鮮空氣,回房倒頭大睡,迷迷糊糊的腦子裏冒出一句話:睡覺是最重要的。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睡的正香的盧霖,chun夢正濃的他真是火不打一處來,心下怒道:“不管是誰,男的閹割,女的不超過二十五歲就地正法,超過二十五一陣暴打。

睡眼惺忪的盧霖開門看見常曉娥梨花帶雨的麵容,不爭氣的心髒“砰砰”亂跳。“怎麼了,小娥”盧霖看著常曉娥哭腫的眼睛一陣心疼。

看見盧霖出來常曉娥就像長出主心骨一般,伸手拽住盧霖臂膀,眼淚撲簌簌的掉下來,焦急的喊道:“盧大哥,你快去看看,我娘早晨突然昏過去了。”盧霖一驚,忙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就剛剛,正幹著活那,一下倒在地上就起不來了。”

來不及梳洗,隨手關上門,盧霖拉起常曉娥飛快的向小客棧跑。

常家母女的小客棧門口圍了一圈人,盧霖大喊著分開眾人,便看見隔壁的劉大娘半抱著常翠。盧霖見常翠一臉的鐵青,口邊還有白沫,心下大急,向圍觀的人掃了一圈,看見附近賣包子的侯五,衝他叫道:“五哥,快去請大夫,請東街的王大夫。你讓他快點,診金我給雙倍。”侯五“哎”了一聲,分開眾人撒丫子大跑。

蹲下身來,摸了摸頸動脈還在跳動,翻開眼皮看還是正常的,盧霖長舒了一口氣,向焦急的常曉娥笑道:“沒事,隻是暈過去了。”從劉大娘懷裏抱過常翠,狠掐了一下人中,就見常翠身子一震。常曉娥看他奇怪的動作緊張的問:“盧大哥,我娘怎麼動了?”盧霖笑道:“沒事,放心吧!”手上再次使勁,懷中的常翠“咯”的一聲回過氣來。

盧霖向常曉娥笑道:“你看!沒事了吧!”常曉娥欣喜的點點頭,輕輕為常翠順氣。常翠睜看眼睛看著二人,輕聲問道:“我這是怎麼了?”盧霖笑道:“常嬸,你沒事,就是太累了!”

圍觀的眾人看常翠醒來都紛紛上前慰問。盧霖把常翠交到女兒懷中,起身笑道:“多謝各位街坊,常嬸沒什麼大事。都散了吧!回頭常嬸病好了,我請大家喝茶。”眾人又說了幾句客套話,都轉身散了。

兩人半關了店門,把常翠扶到屋裏休息,看著女兒關切的表情,常翠笑道:“你們倆孩子別擔心,我沒什麼大礙,就是感覺有點頭暈、胸口有些堵得上。”盧霖知道常翠可能是常年的忙碌把身子給累壞了,向她笑道:“嬸啊,你這是累的。白天起得早,晚上睡得晚,身子吃不消了。”常翠笑道:“沒辦法,你叔叔去的早,我就是這勞碌命。”

盧霖笑道:“常嬸,你這說的什麼話,往後這店就別開了,忙活一天也掙不了多少錢。”常翠笑道:“這孩子說話,不開我和小娥娘倆吃什麼,喝什麼?”伸手入懷取出柳光傑給的三十兩訂金遞給常翠,盧霖笑道:“吃我的,喝我的。”常翠接過銀子,看見底部的印記,急忙問道:“你這銀子那來的,這可是官銀。”盧霖笑道:“這是賣畫的錢,我給你看看就是讓您放心。沒了這個小店,我畫幾筆畫也能養活咱們娘三個。”

輕輕把銀錠塞到盧霖手裏,常翠歎道:“你是個好孩子,我們娘倆命苦,我可不能再拖累你。”盧霖看著安靜的呆在一邊的常曉娥,歎了口氣向常翠道:“嬸,你這說的什麼話。我爹娘死的早,沒有你照顧幫襯著,我那有今天。我沒有父母,就把您當親人待。”常翠笑道:“行,有你一句話嬸這後半輩子就有著落了,你看你和小娥都不小了。等嬸這次病好了,就給你倆把婚事定了吧!”

聽此話常曉娥滿臉堆起紅暈,嬌羞的嗔道:“娘,您說什麼那?”看著美豔不可方物的常曉娥盧霖心裏一陣傻笑,聽常翠續道:“你也別瞞做娘的,你們倆的事我都知道。娘是過來人,可瞞不住我。”不待常曉娥說話,盧霖急忙道:“嬸您就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對您和小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