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長回到警局後,就進了會議室,看到辦案的人員都在場,然後和隊長點頭示意。
“這次,我們的兩個案件都有了重大突破,”隊長說,“助理死前帶了一個記者去了漫畫家的居所,想讓漫畫家接受采訪,但是被漫畫家趕了出來。”
“這個記者應該就是嫌疑人。”隊長說。
“也不一定,他可能目擊到了一些東西。”探長說,“凡事要調查之後才能下結論,現在隻能保持懷疑態度。”
“不,我現在就覺得他是犯人,你沒有關注媒體,你當然不知道這個記者是什麼人,我現在就把他當成犯人看,總比以後受到他的抨擊好。”隊長說,“這個人非常的極端,寫了很多諷刺評論文,現在風氣就是他帶出來的!”
“你還別說,你為什麼不想想為什麼這個風氣帶的起來?”探長說,“不要把地麵世界想得太美好,地麵世界同樣有這樣的人,但是為什麼風氣帶不起來,因為人們沒有這個思想,說白了,大家都是被這樣陰鬱的環境憋出來的。”
隊長被探長這一番話堵得說不出話來。
“那麼,我們下一步要怎麼走?”一個調查員問道。
“現在,我們去把記者抓回來,你們繼續在現場和實驗室之間調查線索,看看有什麼突破口。”探長站起身,準備走出門,然後又停住了。
“還有什麼事情嗎?”隊長問。
“你知道當初青玉大學附近的案件嗎,有沒有卷宗?”探長問。
“那個啊……那不是你的大學嗎?”隊長問。
“是啊,我想問問,有沒有專門整合成一個卷宗?”探長問。
“的確,上一任探長整合成了一份卷宗,想要繼續深入調查的,但是整合完畢之後,他就車禍去世了……”隊長說,“真是遺憾啊,他可是一個很出色的人……”
但是,探長沒有再聽隊長對上一任部長的讚美之詞,而是集中在了“車禍去世”這四個字上。
“車禍去世……?”探長喃喃道,然後轉身走出了會議室。
“探長,你看看,新聞動態上有那個記者的文章!”一個調查員看著手機喊道。
“文章就文章唄,趕緊去好好工作,看這些東西幹什麼?”探長說。
“不是,他在諷刺我們辦事效率低!”調查員說。
探走過去,拿過調查員的手機,然後一群人湧上來看。
“地底世界的至黑之處竟是警察局?為了包庇凶手故意拖慢案件調查?”手機上,幾個大字映入探長的眼簾。
“什麼意思啊,為什麼說我們包庇啊……這個記者是不是腦袋除了問題?”
“就是,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在包庇凶手了,連凶手是誰都不知道……”
“不,凶手就在我們的身邊。”探長越來越覺得這個記者肯定知道很多東西。
比如樊羽的一切,既然他諷刺了警察局,那樊羽也逃不過。
“探長,你要去哪裏?”隊長問。
“準備去找那個極端的記者。”探長說。
“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嫌疑人了?”隊長看著探長,問。
“你什麼意思?”探長問。
他覺得隊長正在懷疑自己。
“我是覺得,你懷疑樊羽真的好嗎?”既然是多年的搭檔,隊長就敞開天窗說亮話。
探長冷笑一聲,然後看著隊長。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懷疑樊羽了?他可是我的師妹。”樊羽涉及的案件諸多,探長現在根本沒有把她當成師妹來看,而是把她當成了一個殺人狂魔來看。
“你的眼睛告訴我,你沒有把樊羽當成師妹來看,”隊長說,“樊羽隻是一個普通的作家,可能是什麼狂熱粉絲做的,你不要……”
“我的做事風格你應該清楚的,我最討厭別人指手畫腳,希望你不要繼續評論我,不然我連你一起懷疑了。”探長說。
“你的意思是,你真的在懷疑樊羽,是嗎?”隊長問。
探長沒有說話,和隊長擦肩而過,走出了警察局,找到自己的車,然後坐了進去。
“真是的……”探長坐在駕駛座上,拿出手機,翻到點擊率極高的那條新聞,點開,開始慢慢往下看。
然後,他收起手機,看到副駕駛座的公文包,吞了口口水。
然後,他拿出公文包裏的那本《玫瑰墓園》,準備翻開。
“我說,探長剛剛是不是和隊長吵架了?”
探長馬上收起《玫瑰墓園》,驅車離開。
“聽說,探長在懷疑樊羽……”
“那個可憐的作家?放過她吧,她隻是一個作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