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作家?
探長冷笑一聲。
那個隻是表象罷了。
探長寄希望於那個極端的記者身上,他想從那個人的嘴裏套出點消息。
關於樊羽的,最好全盤托出。
他也想知道,是什麼讓樊羽變成一個搶劫犯,一個殺人狂的。
探長的餘光瞥向副駕駛座上的《玫瑰墓園》,卻發現副駕駛座上多了一個穿黑色裙子的女人,嚇得探長踩了踩了急刹車,然後看著旁邊那個女人。
“你是誰!”探長看著那個女人,問道。
女人安安靜靜地看著書,然後慢慢抬起頭,露出被燒的焦黑的臉。
“我,我會凶手繩之於法的!”探長嚇得說道。
“沒有人殺死我。”女人說,“我隻是獲得了永生。”
“你……”探長以為這個助理死了之後連記性都沒了,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畢竟,他是第一次和鬼說話。
“你放過我吧……好嗎?”探長問。
“我沒有威脅你,我隻是你內心的罪惡,我哪會威脅你呢?”女人焦黑的手想要碰探長,探長渾身僵硬,動彈不得,他看到那個手靠近他的臉,動都不敢動。
然後手碰到他的鼻子的那一刻,探長腦中閃過幾個鏡頭,然後猛地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女人早就消失了,隻剩下掉落在副駕駛座下麵的那本《玫瑰墓園》。
《玫瑰墓園》已經被翻開,探長拿起來看。
“探長是一個冷漠的人,他結過婚,又離過婚,他遊離在感情的邊緣,他渴望肉體和心靈上的安慰,但是他又害怕去觸碰那些充滿感性的東西。”
“他有出色的工作能力,但是他的情商卻低到地心。”
“他深愛這一個被他害死的女人,那個女人和樊羽很像,所以,探長就會把樊羽當成那個女人一樣,肆意地侮辱,虐待,肆意地對她發脾氣。”
“樊羽坐在審訊室裏,看著發狂的探長,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探長看到這裏,感覺這個就是在描述他自己,惱羞成怒的探長踩下油門,朝雜誌社開去。
到了雜誌社,探長走下車,看著副駕駛座上的《玫瑰墓園》,心煩意亂的探長把書放進公文包裏,然後走到雜誌社內的前台,找到記者。
“你好。”探長藏起自己的壞心情,客套地伸出手。
但是被記者冷冷地拍開。
“你來幹什麼?你為什麼來雜誌社,是不是我剛剛寫了你們的文章你來找我理論?”記者問。
“不是,我是來向你問一些事情,有關……”探長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記者勾起了一抹冷笑。
“詢問那兩件殺人案?還真是效率低啊,到現在都沒有破案。”記者說,“納稅人的錢全部白白花在你們的身上了!”
“希望你說話注意點,我們也在努力工作,現在就是想找你們求一些線索!”探長說。
“浪費錢的玩意,和科技部門沒有任何的差別!”記者說,“說好了十年之內返回地麵,現在都快一百年了吧,你們警察局也是,口口聲聲說要做到零冤案,零懸案,結果呢?懸案卷宗應該也有好幾卷了吧?”
“那你來調查啊,那麼極端,我們需要時間和配合,請收起你的話!”探長說。
“你們每天二十四小時工作還沒有破案?”記者說,“當初你是怎麼入職的?”
“不好意思,我是正規途徑。”探長直麵記者的懷疑。
“是,我當然知道你說的是正規考試,但是正規考試裏麵也有不正規的做法,你是不是也要說說呢?”記者說。
“注意你的說話方式!”探長說。
“說話方式怎麼了?我就是這樣,我討厭你們這種勢利的人!”記者說,“勢利,虛偽的小人,竟然是維護我們安全的,難以置信!”
“你好,我來找一下主編,商量一下新書的事情。”樊羽走到前台,看到記者和探長正在吵架。
“好的……稍等。”秘書查了查電腦。
“喲,這不是我們的大作家樊羽嗎?”記者緩緩走過來,然後上下打量著樊羽,帶著一副不屑的表情,“還是說,殺人犯?”
樊羽最近已經被輿論壓力打壓的很難受了,她現在聽到記者這句話,內心正在顫抖。
“承認吧,殺人犯,早就說過不要寫那種書了,像你這種為了出名什麼都寫的作家,還是越少越好。”記者冷笑一聲,然後剛要回頭的時候,樊羽衝上去,緊緊掐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