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擴覆住士清的身體,暴風疾雨般的吻落下,如火一樣炙熱。心中怒意疊升,最無助的時候,她還會不切實際幻,幻想那人從前千裏之外的汝州來救她。那種毫無理性的依賴和信任,置他於何地?
問題是,心靈深處,她沒有把他當成一個可依賴的靠山。牢不可破的堅固靠山。
他給予她的,是少年青蔥歲月。而她給予他的,是刻骨銘心的悸動和愛戀。
她是一隻綁縛不住的鳥麼?隻在最危難時,義無反顧地留下。一旦危難稍緩,那仰望天空的眼眸,盡是掩飾不住的渴望。真的留不住麼?那麼他又算是誰?過客麼?即便它日有恨,也要做她生命中最刻骨的人。
製住她毫無效用的柔嫩抵抗,無視她的哀求。那擅長描繪丹青的手指,毫不猶豫,扯去多餘的衣衽牽絆。中衣、抹胸、褻褲,一件件落下。觸及她柔軟的肌膚,晶瑩細滑。手指順著那玲瓏有致劃了下去,絲毫不顧惜地製住她。帶著一絲狠心與怒氣,是渴望也是懲罰。
空氣中盡是火般熱度,士清臉色燒紅。迷糊中,意識到自己還在發燒。趙擴又生氣了?為什麼折騰她?還脫她的衣服?竭力抵擋,聊勝於無。又惹趙擴生氣了。最近這個舉朝稱頌的溫雅皇子,總是莫名怒火,倔強異常。來不及追究那緣由,他手指拂過之處,引起一片寒涼戰栗。趙擴,他要做男女之事麼?士清不由恐懼起來。
在趙擴麵前,士清難得開口求饒。趙擴是皇子,可她也是捧在手心長大的宗室世子。並不畏懼他。若幼時,她萬般挑釁,趙擴被惹氣極了,也隻是獨處無人處,倔強地沉默不語。這種時候,她故作不知,假作偶遇,多陪他說一會兒話,或是講一些個天馬行空的趣事,也算道歉,相安無事了。等她真求饒了,事情一般便大到無可收拾了。
而此刻,她真地哀求他,他卻根本不理會。士清竭力睜開眼眸,讓自己清醒,不要昏睡過去。粉唇剛開啟,便被他□□。那是讓人喘不過氣來的親吻,充滿了霸道的占有欲。空氣中,隻剩下士清一片嚶嚶嗚嗚的求饒聲。還有毫無力量的掙紮。
那掙紮更像是誘惑,手指重重拂過她的柔軟處,梨花瓣一般的細嫩。欲望便如傾瀉的瓢潑大雨,燃燒各個戰場,揮灑心房各地。此刻紅燭搖曳,天與地,男與女。世間萬物都應在一處,沒有分別。在他想要不管不顧的時候,耳邊極其細微的呢喃哭腔,“疼”。
醍醐灌頂,一室清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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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數日,夢中無數魔孽,你來我往翻滾不息。
士清再次醒來,隻覺得還有些虛弱,額頭不那麼燙了。轉身一看,卻嚇了一跳。床邊跪著十餘個宮女。床邊小衣散落一地,士清又低頭看看自己,被子下身無寸縷。臉色緋紅,耳朵尖都泛出紅色。努力埋在錦被中,不讓人看出端倪。
跪著的宮女,領頭便是嚴蕊,那一夜,寢宮之外,徹夜值守。發生了什麼事,心知肚明。此刻嚴蕊淡漠說道,“太子殿下臨幸,上報內府。娘娘昏睡時,已封九品奉儀。”
雖然她曾有過允諾嫁給嘉王,可此時突如其來旨意,讓士清徹底驚呆,“九品奉儀?太子媵妾?我?”
嚴蕊不屑地笑道,“太子妃還未遴選,殿下就已臨幸,暫封九品奉儀。這恩典娘娘嫌不公道麼?”這話說的尖刻。但宮女們儼然已嚴蕊為首,頗為讚同,暗自點頭。這位新娘娘屢次在宮中學侍奉殿下的禮儀。此刻封九品奉儀,還麵露愁色,猶嫌不夠麼?太子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必是豬油蒙了心,才迷戀這般貪婪不知好歹的女子。一時間,彷佛替趙擴不平一般,神色間便不太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