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多吉這幾句話,句句戳中莫風的肺管子,奈何自己的身份才沒好發作。畢竟這魂獵是他帶來陽間執法的,如果真的是出了什麼醜聞或有越界,也是他這個做主人的失職,這就等於是把矛頭直指莫風了。
雖然多吉能屈能伸,粗中有細,但是畢竟事關他的親妹妹,加上他本來就是個暴脾氣,不承認就想走,哪有那麼容易。
多吉從背後拔出法器,先發製人衝著莫風就打了過去。雖然這件事情放到誰身上也難以控製情緒,可是多吉這樣是要闖禍啊,畢竟莫風是有後台的。
莫風拽出繩索迎駕,頓時一道電光,多吉的人骨法器遇到莫風的繩索,兩件法器就繳在一起了,頓時兩個人互不相讓。
雖然根本就不是來自一個世界的人,可是鬥氣法來也是互不相讓。就在兩人相持不下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裏有個聲音說:“住手!”
雙方都一愣神兒,各自收住了招式。我也一愣,由於我和葉梁粟被兩個鬼差押著,我以為這一聲是壽啞巴喊的,可回想一下這個聲音不是,應該是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緊接著,這個聲音又說:“莫風,你怎麼還有時間在這裏打架,忘了你的正經事了嗎?”
所有人都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隻見一個白影從樹林裏搖曳著飄過來,走近才發現,是個和莫非年齡差不多的小夥。
隻不過一身白袍和莫風的一身黑袍形成反差,這一瞬間我甚至想到了陰間的黑白無常。好吧,其實那隻是神話故事裏的人物,其實人死後並不是黑白無常鎖魂,引路。
這個世界上一天死去的人比螞蟻還多,黑白無常還不忙死。
閑言少絮,白袍來到莫風麵前,臉色有點陰沉:“莫風,龍鱗大人為了惡鬼的事情著急,你怎麼還有心思在這裏打架,惡鬼抓住了嗎?”
莫風:“抓是抓住了……可是,他們,還有這個人,他……”
莫風結結巴巴的說了半天,估計連自己都沒聽懂。白袍也聽的懵了,於是目光掃向了我和葉梁粟,於是讓我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一五一十把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說了,雖然我不知道這個白袍是什麼人,但是看起來應該和莫風是一起的,而且看起來似乎比莫風行事穩健。
我把話全說完,白袍眉毛一立:“有這樣的事?莫風啊莫風,虧你還有心思和人家打架,如果此事是真的,龍鱗大人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莫風還想狡辯:“可是,他們還打了魂獵……”
白袍眼睛一立:“打了又怎麼樣?魂獵若是真的受人蠱惑,抓錯了人,打你又如何!”
我心裏想,看來這白衣小夥是個講道理的人,當然我也不是說莫風不講道理。隻是相比起來,白衣小夥似乎更明白事理。
“可是!”莫風說到這裏,故意壓低聲音說:“可是這魂獵是龍鱗大人親自馴化的,你要說他抓錯人,不是打了使者大人的臉……”
白衣沒有再和莫風糾結,而是轉身對兩個鬼差說,把葉梁粟放了,這件事沒那麼嚴重,不過陰陽兩界互犯,涉及到折陽壽的事情,那是司命的事,他無權過問。
隨後白衣轉身對我說:“這位小哥,龍鱗大人掌管陰陽兩界溝通事宜,地獄惡鬼逃竄到陽間,此時已經驚動了陰陽兩界,所以除惡鬼是龍鱗大人全權負責,剛才的事情,你敢不敢當著龍鱗大人的麵仔細說一遍,也好由他來判定你的朋友,或者是你,到底是不是惡鬼。”
我說:“有什麼不敢!這官司打到天邊去我也敢,有理有據怕什麼。”
說著我就跟幾個鬼差走,多吉在後麵拉住我。我把他的手慢慢的推開:“多吉大哥,你放心吧,有我在,我不會讓梅朵有事的。”
多吉沒有再說什麼,或許他也覺得這個白衣比莫風要靠譜的多。所以並沒有在阻攔,畢竟多吉也不相信我是地獄惡鬼,這件事情有其他原因。
葉梁粟打了魂獵,介入鬼界的內事,已經遭到教訓了。現在他需要修養身體,我隻能和受啞巴簡單的說了小廟屯走屍和麒麟山的關係,最後還囑咐他,我們還有另外三個朋友,目前聯係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