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妙妍緋聞事件炒的火熱的時候,法院的傳單也下來了,這一連番的打擊下,劉妙妍毫無招架之力,這個時候她倒是想到了顏家。
但她不知道的是,林沫冉早已跟顏家打了招呼,並且表明了立場,這是她和劉小姐之間的‘私人恩怨’,意思是跟顏家無關,顏家斷然不會為了劉妙妍跟祁家作對,更何況這次劉妙妍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竟敢誹謗祁尊!所以小玉的父母連律師都沒幫劉妙妍請,隻是去福利院幫她把孩子接回了顏家,讓她好自為之。
法庭上前所未有的座位爆滿,大多是扛著攝像機的媒體人員,還有不少來看熱鬧的民眾,門外還有黑壓壓的一大群沒有擠進去的人。
原告席上,林沫冉身後隊伍強大,祁氏整個律師團都出動了,大到金牌律師,小到助理實習生,浩浩蕩蕩二十幾號人,足以見祁太太對丈夫被誹謗之事有多氣憤了。
相反的,被告席上,劉妙妍一方,隻有一名五十多歲的老律師,跟祁家打官司,她幾乎連律師都請不到,這老男人雖然做了幾十年的律師,但是個沒有顯著戰果的半吊子,要不是她傾盡了所有的積蓄,差點連這個半吊子都請不動。
此時一看祁氏那一方浩浩蕩蕩的氣勢,半吊子額頭上都冒冷汗了,他壓低聲音對身旁的女人說道:“劉小姐,情況對我們很不妙啊,如果能找到邢心蕾小姐出庭作證的話,我們有絕對的勝算把握,但是,我查了一下,邢心蕾小姐隻有前年二月的出國記錄,到了美國後,這人查無音訊已經將近兩年了,美國她有別墅,但是房子在前年就轉手賣了,國外沒有關於她的任何生活消費記錄,這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女人一看他這慫樣,情緒頓時激動了,急聲打斷了他的話:“這就是你查的?我花了幾百萬可不是聽你講廢話的!”
老律師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珠:“當然,我查到邢心蕾小姐還有個弟弟,叫吳昊,如果能找到這個人的話,我們也是有一定的勝算的,可是,這個人雖然是在國內,但也查無音訊了,你讓我查的那個毀了容的醫生,我查遍了所有的大小醫院,但是查無此人啊,你又無法提供他的姓名給我,而且他是離職後自己毀的容,這根本就無從查起嘛。”
女人剛剛燃起的一點希望又破滅了,情緒更加激動起來:“我不想聽這些廢話!你一定要給我打贏這場官司,伸張正義!那份DNA化驗單是真的,我沒有誹謗!隻要你能幫我打贏這場官司,我再給你加三倍的報酬!不!五倍!我再給你五倍的報酬!”
“劉小姐,我隻能說盡力了,法律麵前是講證據的,邢心蕾小姐沒有找到,你的那份化驗單就算是真的,也起不了什麼作用的。”老男人淺淡的一笑,眼底劃過輕蔑的神色:如今顏家都跟你撇清了關係,你的那點兒錢全部付了報酬了吧,哪裏來的五倍的報酬給我?草!傻子都不相信,你還敢拿來忽悠律師!
老男人有些禿頂,深灰色的西裝遮不住一身肥膘,他往對麵原告律師席上一看,個個青年才俊,陪在原告身旁的正是業界著名金牌律師,祁毅,也是祁氏律師團的首要代表,他出馬從來就沒有不贏的官司,聽說他當年被祁氏前任總裁收養的時候,還是個繈褓中的嬰兒,連名字都是祁尊的父親給他取的,跟祁尊算是吃同一個母乳長大的。
老男人再次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很狗/腿的向對方律師團微微點頭打招呼,而對方雙手抱胸,態度冷傲的連個眼神都不屑給他。
祁毅微微偏頭向林沫冉靠近些距離,無奈的語氣說道:“姑奶奶,打這種官司我手下隨便一個實習生都能幫祁尊搞定啊!你還把我們大夥兒都拉過來,我真怕待會兒開庭的時候睡著了。”
林沫冉白了他一眼:“不要輕敵,要是待會兒開庭的時候吳昊忽然出現了,就麻煩了,再說,把你們都拉過來又不讓你們出力氣,你們坐這兒當拉拉隊也好啊,幫忙造個聲勢而已。”
當拉拉隊!造個聲勢!還而已!
他堂堂著名大律師,這可真是從來沒在法庭上做過這種事呢!簡直就是聞所未聞好不好!他幫別人打官司一個小時收過好幾十萬好不好!
某著名金牌律師使勁掏了掏耳朵,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就聽他身旁幾個混蛋咬牙發出一陣十分壓抑的悶笑。
“OK!我就當個拉拉隊長好了,誰叫我拿你男人的薪水呢。”
不一會兒法官到場,宣布開庭,現場立馬安靜下來。
結果比想象中的更加順利,全程祁毅都雙手抱胸,姿態懶散,對一旁的一個實習生笑道:“來吧,練練嘴皮。”
還真是,一個實習生都讓對方毫無還嘴之力,並且還加大了對方的罪行,隻聽實習生小妹好一番陳述對方的罪行之後,還拿出了一份祁老爺子昨日病情加重的醫院檢查單據,稱因為被告劉女士的誹謗行為,導致老人太過氣憤,加重了病情,醫生診斷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