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夠毒的!這下劉妙妍不把牢底坐穿都難了!
林沫冉頓時把祁毅這一票人深深的掃了幾眼,隻感覺背脊發寒。
開庭到結束都不見吳昊出現,林沫冉暗自推測著,是不是吳昊剛冒頭就被祁尊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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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城市的另一端,某公寓裏。
一襲緊身黑衣打扮的年輕男子,手裏拿著一張女人的照片,匆匆推門進屋,對著沙發上正在看電視的男人彙報道:“楚哥,昨晚我接了個活,本來準備馬上行動的,心想幹掉一個女人,兩百萬值了,可是,我忽然覺得對方給這兩百萬也太特麼少了!”
男人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銀屏上是法院開庭的現場直播,更確切點說,男人盯著的是銀屏上某個身穿純白連衣裙打扮仙氣的小女人,他興致不大的回應了句:“少了就找對方加價,這種破事兒還來煩老子?”
年輕男子睨了眼電視上的女人,手指彈了彈照片,涼颼颼的開口道:“楚哥,你說祁家少奶奶的命,我要個兩千萬應該不多吧?我感覺應該還要...”
他話沒說完,隻見沙發上的男人,猛地瞪向了他,臉色陡然大變,嗓音又急又冷:“你說誰?”
男子聳聳肩,瞥了眼電視:“就裏麵這女人啊,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是祁尊的太太,這一票幹了,咱們可就跟祁家結仇了,要個兩億老子都覺得少了,可交易人一看也沒那麼多錢。”
男人伸手一把拿了他手上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不是沫冉是誰,竟然有人買殺手要殺她!
“跟你交易的人呢?”男人從沙發上起身,順手拿了茶幾上的狙擊槍。
“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毫毛,老子現在就斃了你!”
“不是吧!我沒見你把祁家放在眼裏過啊,不就殺一個祁尊的女人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男人直接抬手把槍頂在了他的頭上,一聲怒喝:“馬上帶我去見跟你交易的人!”
“那個,楚哥,”男子小心翼翼的推開頂在頭上的槍口,結結巴巴道:“交易人是個男的,捂得很嚴實,我也沒看清長相,把照片和一半的訂金給我後,我也聯係不上他了,我還準備跟他重新談價錢呢,這雜碎,太特麼坑爹了。”
“交易人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告訴我拿另一半錢的交易時間和地點。”男人眼眸一眯,眸底一片冷芒。
“特別的要求倒是有一個,女人從法庭出來的時候,讓我伏擊她,錢他會放在法院門口右邊的花壇裏,我得手後趁亂取走。”
“還有多少時間?”男人說著已經大步往門口走了。
“離開庭結束半小時左右,伏擊點已經找好了。”男子緊跟其後:“你覺得交易人會等在法院門口?殺交易人,是不是有點不厚道啊?白得了人家一百萬,還要了他的小命兒,這也太沒職業道德了吧,這不像你會幹的事兒啊。”
半小時後,法院審判結束。
黑壓壓的一大群人從法院湧出來,都是扛著攝像機的媒體人員,把祁氏律師團的成員都擠散了,十幾個保鏢極力護住身材瘦弱的林沫冉和祁毅,本來想把人都驅趕走的,但是林沫冉想要把事件鬧大,她製止了保鏢們的舉動,在法院門口再次接受了記者們的采訪,她絲毫沒發現對麵高樓頂上,有雙眼睛從瞄準鏡裏看了她良久,然後不停的在人群中搜索。
忽然他鏡頭前出現一個捂得異常嚴實的男人,男人遠遠的站在人群之外,很不起眼的站點,法院門口右邊的花台旁。
確定目標後,樓頂男人正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捂得嚴實的那男人忽然一頭栽倒在地,被一槍斃命了!
誰?
男人眼角餘光猛然瞥見旁邊樓頂上有人,敏捷的舉槍掃了過去,隻見旁邊樓頂的人早一步瞄準了他。
祁尊!
“楚逸凡,我的女人,用不著你來保護。”他收了手裏的狙擊槍,囂張的給了楚逸凡一個背影。
楚逸凡舉著狙擊槍愣怔了良久,部隊磨礪那麼多年,一向敏銳過人的他,兩棟樓隻相隔五米不到的距離,他竟然沒有發現祁尊在旁邊設了伏擊點,這人從小嬌生慣養,一直以為他除了腦子好使,就是個花架子,沒想到還有這等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