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就出現了各種猜想,類似於溫涼和祁夜之間是臨時迫於輿論結婚的這種觀點層出不窮。
溫涼也沒放在心上,甚至覺得其實這種猜想也是挺有道理的。
車子平穩的停在費斯南餐廳門口的時候,溫涼就發現,餐廳多半是包場了。否則這個用餐高峰期的時候,照理說不可能沒有龐大的用餐人群。
服務生將溫涼領到了餐廳裏。
一路上的鮮花和燭光,讓人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這種感覺還是在十年前才體驗過。那會兒好像是溫涼生日的時候,她自己包下了一間餐廳,推掉了所有的生日邀約,準備了鮮花燭光,最後約了祁夜,還準備了一篇感人淚下的告白,然而……
最終她隻是把自己感動哭了,而傳說中的男主人公祁夜,人家那晚上壓根沒來。
想起這事兒就心塞,所以溫涼幹脆不想了。
祁知非抱著一束玫瑰花走到溫涼麵前:“娘,你真美!”
這話是不是由衷的溫涼不知道,但是穿著T恤牛仔褲來參加燭光晚餐的人,估計除了溫涼也沒誰了……
她笑著接下祁知非手中的玫瑰花:“謝謝知非。”
祁知非很大方的搖搖頭:“娘還是謝謝老祁吧!反正都是老祁給的錢。”
“……”
“老祁養我不容易。”祁知非費盡心思幫祁夜說好話,順帶幫他邀功。
然而後者卻隻是坐在座位上,一句話也沒說。
祁知非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自家老爸一眼,卻沒能得到自家老爸的回應,最後隻好無辜的皺了皺眉,咳嗽了一聲,然後站起身來對著溫涼和祁夜說:“本少爺要去洗手間了,你們好好的,別打架哦!”
這話說得……到底誰才是孩子?
祁知非跟著高管家一起走了。
高管家是海軍陸戰隊退役下來的,再加上從祁知非出生以來就一直在小家夥身邊,祁夜自然放心。
祁知非前腳剛剛離開,餐廳後腳就開始上菜。
門外,祁知非擔憂的看著高管家問:“高爺爺,我爹和我娘不會真的打起來吧?”
高管家笑著搖頭:“少夫人很愛少爺的。少爺也很愛少夫人。”
“可不是,不然也不會有我了嘛!哈哈……”愉快的笑了兩聲以後,祁知非愉快的看著高管家:“走,本少爺請你吃冰淇淋去!”
“……”高管家看著祁知非:“小少爺這是不打算回去了?”
“我決定今天不給我家老祁做小拖油瓶,不然我家老祁很容易孤獨終老的。”小家夥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表示讚同自己的說法。
高管家無奈的笑笑,也不知道有一個這麼懂事的兒子,少爺這是幸運還是不幸。
餐廳裏。
祁知非離開後,就隻剩下溫涼和祁夜了。
兩人已經多少年沒有這樣心平氣和的兩個人單獨坐下來吃過飯了,之前幾乎每次都是不歡而散的。
祁夜看著溫涼,掃了一眼眼前的畫麵,對著她解釋:“這一切都是知非的主意。”
責任推卸得倒是挺幹淨的。
溫涼像是不經意的開口問祁夜:“那去逛珠寶店是不是也是知非的主意。”
祁夜握著西褲裏的那個戒指盒,不由得皺了皺眉。
溫涼抬頭衝著祁夜笑:“不問我怎麼知道的麼?”
祁夜沒問,而是大方的將戒指盒拿了出來,兩根白皙如玉竹一般的手指將戒指盒推到溫涼麵前:“知非硬要買的。”
溫涼沒有伸手去接。
祁夜就細心的幫她打開,然後拿出來,在手心裏把玩了一下,隨後一臉嚴肅的問溫涼:“要下跪嗎?”
又不是求婚,跪什麼跪?
溫涼搖頭:“不用。”
然後拿過祁夜手中的戒指。
“無名指。”祁夜好心提醒。
溫涼沒好氣的看了祁夜一眼,但最後還是配合的戴在了無名指上麵。
結果卻發現戒指格外的合適。
她有些錯愕的看了祁夜一眼,似乎在詢問他為什麼戒指跪如此合適,然後換回他一句:“當年你扔進豪苑草坪裏的那沒枚婚戒,是我花了兩個多月設計然後親自去加工製作的。”
“!!”溫涼當時隻知道那枚鑽戒很別致,但一直認為祁夜是被逼婚的,對婚禮都不重視,怎麼可能重視一枚戒指。所以離婚的時候,為了泄憤,她直接取下戒指扔下了窗外的草坪。
誰知道竟是他親手做的……
溫涼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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