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擊場。
“查到了?”司喏手中拿著一把小型手槍,扣下扳機,對準了遠處的人形牌,聲音不急不緩的問。
站在他邊上的克萊斯特一邊給槍親自消毒,一邊點頭:“查到了。是莫未安的人將孫可從鄉鎮的私人小診所裏帶走的。診所已經早就不複存在了,隻是診所裏的人都還活著,知情人士收了封口費,用了點手段,查到是莫未安手底下的人做的。不過……”
‘砰’的一聲,子彈穿過人形牌的脖子,整個牌子瞬間斷裂成兩半。
“說。”司喏伸手拿過另一把槍。
克萊斯特回:“不過莫未安把人帶去了哪裏暫時還不知道,隻知道是莫未安的人將半死不死的孫可丟在了岸邊,後來被黑修斯的人撿了回去,之後是趙愛國小姐親自拔了孫可的呼吸器。”
“嗯。”司喏突然回頭看了克萊斯特一眼,提醒:“她叫溫涼。”
“……”克萊斯特無辜的看了自家少爺一眼,難道天天都把溫涼叫做趙愛國小姐的人,不是少爺嗎?
“是,少爺,我知道了。”
“嗯。”司喏對克萊斯特伸手:“手機。”
克萊斯特將司喏的手機拿出來,放在她掌心裏。
司喏微微皺眉,回:“趙愛國的手機。”
克萊斯特:“……”
看吧,到底是誰口口聲聲叫人家趙愛國的。
克萊斯特將溫涼的手機遞到司喏手心裏。
司喏手指快速的輸入一串數字。
接電話的人是巧姨,對麵隻傳來一個很高冷的男聲:“我找溫涼。”
巧姨愣了愣,少爺吃了早飯剛走,少夫人正坐在沙發上玩手機,此刻打來電話的這個男人,很明顯不是少爺的聲音,但巧姨還是將手機遞給了溫涼,小聲說:“少夫人,找您的,是個男人。”
“男人?”接過電話的溫涼將手機扣在耳邊。
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司喏低沉好聽的聲音,他喚了她一句:“女人。”
“……”溫涼試探性的問:“司喏?”
她那句‘男人’,是問巧姨的,可不是問他的……他倒好,女人女人的,叫得好像挺順口。
“九一射擊場,我等你。”他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溫涼愣了愣,然後……
‘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當她是他家養的一條狗麼?呼之即來揮之則去的!她溫涼也是有脾氣的好麼!
更何況,司喏這人,用南成哥的話來說,還是少招惹得好!
溫涼將手機遞給巧姨,笑著說:“神經病,打錯了。”
“……”巧姨是個聰明人,對方都已經直呼其名少夫人的名字了,怎麼可能是打錯了呢,隻能證明,這電話是少夫人不想接聽的。
於是將電話放回了原處,然後去後院曬衣服了。溫涼拿著手機正在和蘇小米討論月嬋的事情,米爺至始至終都不喜歡月嬋,一聽說月嬋昨天搬出去了,就差跑到她家門口來放鞭炮以表慶賀了。
溫涼正聊得起勁兒,電話又響了起來。
這不厭其煩的鈴聲,溫涼聽著有些懊惱,接聽就吼了一句:“我是不會去的,你別打過來了!!”
“不會去哪兒?”電話那頭傳來祁夜的聲音。
溫涼:“……”
“老公你怎麼不打我手機?”溫涼岔開話題。
祁夜回:“你新手機號碼沒告訴我。”
溫涼這才嗬嗬的將自己的手機號碼報了出來,然後隨口說:“我今天中午給你送飯,你等我哦~”
說完,就趕緊掛了電話,生怕祁夜繼續追問。
然而電話還是打了過來,溫涼有些心虛,甜甜的叫了一聲:“老公,還有什麼事兒嗎?”
司喏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去電提示,確認接電話的人是溫涼,然後,他僵了一下。
溫涼低頭一看,是自己以前用的手機電話號碼,臉上的表情瞬間白裏透著黑。
“小愛,叫一聲老公不用負法律責任的。你放心,我不起訴你。”
小愛?
溫涼的腦海裏瞬間浮現過自己說過的一句話‘我叫愛國,因為我媽很愛國,我爸也很愛國,我爸姓趙,所以我叫趙愛國……其實我朋友都叫我小愛’。
他這算不算自己蹬鼻子上臉的認為已經是她朋友了?
溫涼當即準備掛電話,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卻不料電話那頭的司喏卻忽然開口:“你的手機在我這兒。”
“不要了,送給你當做沒殺了我的謝禮。”溫涼這小嘴,毒起來的時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手機裏有你的裸-照。”他雲淡風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