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捏著手機的手緊了緊,仔細想了一下,確認自己的手機裏不可能有那樣的照片,所以挺直了腰杆說:“那你留著慢慢欣賞。”
裏麵充其量就是有兩張自拍罷了。
然後,手機就被掛斷了,司喏掛的。
溫涼抱著座機,坐在沙發上,腦子裏使勁兒回憶了一下,司喏肯定是騙她的!
沒幾秒,溫涼的新手機裏,突然接到一條彩信。
那彩信,是一張祁夜的照片,沒錯,裸的!
溫涼整個人一下就炸毛了,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巧姨一回來就看到溫涼鞋都沒脫就站在沙發上,嚇了一跳:“少夫人這是怎麼了?”
“沒事!”溫涼盡量將自己的表情表現得平常一些,抱著手機和座機就上樓進了臥室,看得巧姨一頭霧水。
溫涼快速用座機撥通了自己以前的電話,開口第一句便問他:“你到底想怎樣?”
“祁總有個特殊愛好,很特殊的……愛好。”司喏意味深長的說。
溫涼細細想來,那手機裏的確沒有自己沒穿衣服的照片,但是……好像有祁十三那天晚上和自己喝多了時,自己拍下的他身穿她胸-罩的照片。估計司喏是翻過自己的手機相冊了,所以他口中所謂的特殊愛好,應該指的就是這個。
“手機你還要不要?”他淡然地問。
溫涼很弱的回了一句:“你這是侵犯隱私權你知道麼?!”
“知道。”
人家那語氣像是在說:知道,然後呢?我就侵犯你隱私權,怎麼了?
“司先生,不如這樣,你給我寄到我老公公司去吧?我代替我全家感謝你。祝您一生平安,健康幸福。”大概是和米爺待久了,溫涼發現自己拍起馬屁來,格外順手。
然而對方很顯然並不吃她那套,而是說:“我有相熟的媒體,公司自營的媒體也不少。”
言下之意是:你要是不過來拿手機,我就把你老公的裸-照發出去,讓他紅一把!
溫涼收起那拍馬屁的架勢:“我就不明白了,就是一個手機而已,就算你把照片發出去了,也不過是讓外人多了一個談資,對我老公無法造成實質性的影響,你用這個來威脅我,有意思麼?”
“有意思。”他平靜地回。
溫涼沒好氣的問:“什麼意思?”
“能見你一麵,很有意思。”他毫不避諱的說,似乎她溫涼真是個很有趣兒的人似的。
然而這坦白對溫涼而言,卻隻有一身冷意。
“司先生該不是看上我了吧?”溫涼笑著調侃,自然不認為司喏這樣身份高貴的人,會吃飽了撐的看上自己這個總共見麵次數不超過五次的有夫之婦。
聽到溫涼問這個問題,司喏沉默了一下,才問:“誰給你的自信這麼問我?”
“神給的。”溫涼利落的說:“那手機我不要了,那照片你愛發就發吧!到時候讓我家老公找你算賬就是了,你們男人的事兒,我就不插手了。”
溫涼說著就要掛電話,那叫一個爽快。
可是不料,司喏卻突然對她說:“九一射擊場,我告訴你,莫未安給我的U盤裏藏著什麼。”
溫涼的手指已經落在了掛斷鍵上,遲遲沒有按下去。聽到司喏說的這話後,徹底將手指移開了,皺著眉頭,語氣有些嚴肅的問司喏:“逗我好玩的?”
“我在這裏等你。”
司喏準備掛電話,溫涼卻突然問他:“你不會設計了什麼圈套等我跳吧?”
“我若想要你的命,你還能活到現在?”司喏對溫涼說:“你一個人過來。若是不放心,帶著刀槍也可以。”
說完,司喏掛了電話,然後吩咐克萊斯特:“去大門等她。”
溫涼掛斷了電話,坐在床上,猶豫了一陣。
祁夜說這幾天自己最好別出門,在家陪著奶奶,怕是奶奶情緒不穩定。但司喏要找她討論的,是關於祁大哥的事情。
奶奶得的本來就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她如今就算是寸步不離的陪在奶奶身邊,也起不到什麼實質性作用吧?
在溫涼深思熟慮了好一陣之後,她起身,拿著手機跑下樓去,選了一把鋒利的水果刀踹在包裏。
巧姨走過來,不解地問:“少夫人是要出門嗎?”
“巧姨,咱家有槍麼?”
“啊?”巧姨瞪眼看著溫涼。
溫涼咧開唇角,一笑:“算了,我開玩笑呢!”
說完,又去廚房兌了一瓶辣椒水,這才拿了車鑰匙出門。
坐在駕駛座上,她掏出手機來,編輯了一條定時發送的短信,這才啟動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