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在交際中領悟快樂
交際是一門深奧的藝術,比如如何在交往中尋找對方感興趣的話題,如何說話才能受到別人的歡迎,如何巧妙地讚美別人,如何說話才能避免傷害別人的自尊,等等。這些都需要你在生活或工作的交往中認真對待。
1.做一個善意的聆聽者
如果你想要成為一個良好的溝通者,你需要先成為認真的傾聽者。要使別人對你感興趣,先要對別人感興趣。問別人喜歡回答的問題,鼓勵他們談談自己及他所取得的成就。
最近我被邀請參加一個橋牌會。我不會玩橋牌,有一位女士也不會玩橋牌。通過聊天,這個美麗的女人了解到,我在羅維爾?托馬斯從事無線電事業之前,曾一度做過他的私人經理,當時我曾跟隨羅維爾?托馬斯到歐洲各地旅行,幫助他記錄下沿途上的所見所聞。這時,這位女士高興地說:“啊,卡耐基先生,我想請你告訴我,所有你到過的名勝及所見過的奇景。”當我們在沙發上坐下的時候,她提到她同她的丈夫最近剛從非洲旅行回來。我說:“非洲!多麼有趣!我總想去看看非洲,但除在阿爾及利亞停留過一天之外,沒有去過其他地方。您曾遊曆過經常有野獸出沒的鄉村,是嗎?多麼幸運!我真羨慕你!告訴我關於非洲的情形吧!”
我們的談話整整進行了45分鍾。這位美麗的女士不再問我到過什麼地方,也不再問我見過什麼東西。她不要聽我談論我的旅行,她所需要的不過是一個專注的靜聽者,以使她能擴大她的自我,而講述她所到過的地方。在現實生活中,類似這位女子的人罕見嗎?不,當然不是,許多人都和她一樣!
比如說,我最近在紐約的一位出版商格利伯的宴會上,遇到一位著名的植物學家。我從未同植物學家談過話,我覺得他極有誘惑力。我真的坐在椅子上,靜聽他講大麻、室內花園以及關於卑賤的馬鈴薯的驚人事實。我自己有一個小室內花園,他非常殷勤地告訴我如何解決我的幾個問題。我已經說過,我們是在宴會中。一定還有十幾位別的客人在那裏。但我違反了所有禮節的定例,忽略了其他人,與這位植物學家談了數小時之久。到了午夜,與其他客人道別告辭時,這位植物學家轉向主人,對我極力恭維——說我是“最富激勵性的”等等好話,最後他還說我是一個“最有趣的談話家”。
一個有趣味的談話家?我?啊,我差不多沒有說什麼話。如果我們剛才所談的內容,沒有把它變更一下的話,即使我想談,也無從談起。因為我對於植物學所知道的不會比企鵝的解剖學多。但我做到了一點——注意靜聽,因為我真正地對此發生了興趣。他也覺察到了這一點,那自然使他歡喜。
靜靜地傾聽是我們對任何人的一種最好的恭維。一次成功的商業會談的秘訣是什麼?注重實際的學者以利亞說:“關於成功的商業交往,沒有什麼神秘,專心注意對你講話的人極為重要。沒有別的東西會如此使人開心。”其中的道理很明顯,是不是?你無須在哈佛讀上4年書才發覺這一點。但我們也知道,有的商人租用豪華的店麵,陳設櫥窗動人,為廣告花費千百元錢,然後雇傭一些不會靜聽他人講話的店員,中止顧客談話、反駁他們、激怒他們,甚至幾乎要將客人驅出店門的店員。
沃爾頓的經驗可謂是極好的一例。他在我班中講述過這麼一個故事:
在近海的新澤西,他在一家百貨商店買了一套衣服。這套衣服令人失望:上衣褪色,把他的襯衫領子都弄黑了。後來,他將這套衣服帶回該店,找到賣給他衣服的店員,告訴他事情的情形。他想訴說此事的經過,但他被店員打斷了。這位售貨員反駁說:“我們已經賣出了數千套這種衣服,你還是第一個來挑剔的人。”正在激烈辯論的時候,另外一個售貨員加入了。他說:“所有黑色衣服起初都要褪一點顏色,那是沒有辦法的,這種價錢的衣服就是如此,那是顏料的關係。”沃爾頓先生講述了他的經過說:
“這時我簡直氣得起火,第一個售貨員懷疑他的誠實,第二個暗示我買了一件便宜貨。我惱怒起來,正要與他們爭吵,突然間經理走了過來,他懂得他的職責。正是他使我的態度完全改變了。他將一個惱怒的人,變成了一位滿意的顧客。他是如何做的?他采取了3個步驟:第一,他靜聽我從頭至尾講我的經過,不說一個字。第二,當我說完的時候,售貨員又開始要插話發表他們的意見,他站在我的觀點與他們辯論。他不僅指出我的領子明顯地為衣服所汙染,並且堅持說,不能使人滿意的東西,就不應由店裏出售。第三,他承認他不知道毛病的原因,並率直地對我說:‘你要我如何處理這套衣服呢?你說什麼,我可照辦。’就在幾分鍾以前,我還預備要告訴他們留起那套可惡的衣服。但我現在回答說:‘我隻要你的建議,我要知道這種情形是否暫時的,是否有什麼辦法解決。’他建議我將這套衣服再試一個星期。他應許說:‘如果到那時仍不滿意,請您拿來換一套滿意的。讓你這樣不方便,我們非常抱歉。’我滿意地走出了這家商店。到一星期後這衣服沒有毛病。我對於那商店的信任也就完全恢複了。”
始終挑剔的人甚至最激烈的批評者,常會在一個有忍耐和同情心的靜聽者麵前軟化降服,當怒火萬丈的尋釁者像一條大毒蛇張開嘴巴咬人的時候,這位傾聽者應當保持緘默,而且隻是認真地傾聽他的講話。
例如,紐約電話公司數年前應付過一個曾咒罵接線生的最險惡的顧客。他咒罵,他發狂,他恫嚇要拆毀電話,他拒絕支付某種他認為不合理的費用,他寫信給報社,還向公眾服務委員會屢屢聲訴,並使電話公司引起數起訴訟。最後,公司中的一位最富技巧的“調解員”被派去訪問這位暴戾的顧客。這位“調解員”靜靜地聽著,並對其表示同情,讓這位好爭論的老先生發泄他的牢騷。這位“調解員”敘述道:
“他喋喋不休地說著,我靜聽了差不多3小時,以後我再到他那裏,繼續聽他發牢騷,我共訪問他4次,在第四次訪問完畢以前,我已成為他正在創辦的一個組織的會員,他稱之為‘電話用戶保障會’。我現在仍是該組織的會員。有意思的是,就我所知,除老先生以外,我是世上唯一的會員了。在這幾次訪問中,我靜聽,並且同情他所說的任何一點。我從未像電話公司其他人那樣同他談話,他的態度也變得友善了。我要見他的事,在第一次訪問時,沒有提到,在第二、第三次也沒有提到,但在第四次,我圓滿地結束了這一事件,使所有的賬都付清了,並在他與電話公司為難的經過中,他第一次撤銷他向公眾服務委員會的申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