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地,老先生自認為公義而戰,保障公眾權利,不受無理的剝削,但實際上他要的是自重感。他先經由挑剔抱怨得到這種自重感,但在他從公司代表那裏得到自重感後,他的不切實際的冤屈即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多年前,有一個貧苦的從荷蘭移居來美的兒童在學校下課後,為一家麵包店擦窗,每星期賺0.5美元。他家非常貧寒,他平常每天到街上用籃子撿拾煤車送煤落在溝渠裏的碎煤塊。那個孩子叫巴克,一生僅受過6年的學校教育,但最後竟使自己成為美國新聞界一個最成功的雜誌編輯。他怎麼成功的?那說來話長,但他如何開始,我們可以簡單地敘述。因為他采用的正是本章所提出的原則作為他的開端。他13歲離開學校,充任西聯的僮役,每星期工資6.25美元。但他一時一刻也未放棄尋求教育的意念。不但如此,他還自我教育。他把他不坐車、不吃午飯的錢省下積攢起來,直到足夠買一部《美國名人傳全書》,以後他做了一件從來未曾聽說過的事情。
他讀了名人的傳記,寫信給他們,請他們寄來有關他們童年時代的補充材料。他是一個善於靜聽的人。他鼓勵名人講述自己的故事。他寫信給那時正在競選總統的加飛大將,問他是否確實曾一度在一條運河上做拉船童工;而加飛也複信給了他。他寫信給格萊德將軍,詢問某一戰役,格萊德給了這位14歲的孩子一張地圖並邀請他吃晚飯,並且和他談了一整夜。他寫信給愛默生並鼓勵愛默生講述關於他自己的話。這位為西聯送信的小孩不久便和全美著名的人通信:愛默生、勃羅克、夏姆士、浪番洛、林肯夫人、愛爾各德、秀門將軍及戴維斯。他不隻與這些名人通信,並且在他們假期的時候去拜訪他們,成為他們家裏受歡迎的一個客人。這種經驗,使他產生了一種無價的自信心。這些名人激發了他的理想與誌向,改變了他的人生。
而所有這一切,隻是因實行了我們所討論的這一原則而已。馬可遜先生大概是世上最優秀的名人訪問者,他說許多人不能讓他人對自己產生好印象,因為他們不注意靜聽。馬可遜說:“他們極關心自己下麵要說什麼,他們不打開耳朵,一些大人物曾告訴我,他們更喜歡善於靜聽者而非善於談話者,但能靜聽的能力,好像比任何其他好性格都少見。”
不隻大人物要求他人善於靜聽,連平常人也這樣。正如《讀者文摘》中所說:“許多人之所以請醫生,他們所要的隻不過是一個靜聽者。”在美國最黑暗的內戰時候,林肯寫信給在伊裏諾斯春田的一位老朋友,請他到華盛頓來。林肯說,他有些問題要與他討論。這位老朋友到白宮拜訪,林肯同他談了數小時關於釋放黑奴的宣言是否適當。林肯將對讚成及反對此事的理由都加以探究,然後才閱讀一些譴責他的信件及報紙的文章,有的怕他不放黑奴,有的卻因為怕他釋放黑奴而造成混亂。談論數小時以後,林肯與他的老朋友握手道聲晚安,送他回伊裏諾斯,竟然沒有征求他的意見。整個談話中所有的話都是林肯說的,那好像是為了舒暢他的心境,“談話之後他似乎稍感安適”。這位老朋友說,林肯沒有要求得到建議,他隻要一位友善的、同情的靜聽者,使他可以發泄苦悶。
那是我們在困難中都需要的,那常是憤怒的顧客所需要的,一些不滿意的雇員,感情受到傷害的朋友也都是這樣。如果你要知道如何使人躲避你,背後笑你,甚至輕視你,這裏有一個最好的辦法:決不靜聽別人說話,不斷地談論你自己。如果在別人談話時,你有自己不同的意見,別等他說完,他沒有你聰慧。為什麼浪費你的時間去聽他無謂的閑談?即刻插嘴,在一句話當中打斷他。那些討厭的人就是為自私心及自重感所麻醉的人。
那些隻談論自己的人,隻為自己設想。而“隻為自己設想的人”,哥倫比亞大學校長巴德勒博士說:“是無可救藥的缺乏教育者。”“他確實沒有教育”,巴德勒博士說,“無論他如何受人教導。”
所以,如果你希望成為一個善於談話的人,那就先做一個注意傾聽他人之人。如果你想使人對你感興趣,那就先讓他人對你感興趣。問別人喜歡回答的問題,鼓勵他談論自己及他所取得的成就。不要忘記在與你談話的人,對他自己、他的需要、他的問題,比對你及你的問題要感興趣100倍。他注意他頸上的小痣比注意非洲的40次地震還要多。下次你開始談話的時候,一定要記得這一點。
所以,如果你要成功地與人交往,請記住交往中說話辦事的第1個原則——做一個善意的傾聽者!
2.受人歡迎的說話藝術
如果你要使人喜歡你,如果你想讓別人對你產生興趣,你必須注意的一點——談論對方感興趣的話題。
每一個去奧斯特灣拜訪過西奧多?羅斯福的人,都會對他淵博的學識感到驚奇。無論是一個牧童或騎士,政客或是外交家,羅斯福都知道應該跟他說些什麼。他是怎麼做到的呢?答案很簡單。無論何時,在接見來訪的客人之前,羅斯福都會了解那位客人特別感興趣的話題,並熬夜閱讀相關材料。因為羅斯福和其他領導人一樣,他知道深入人們內心的最佳途徑,就是談論他最感興趣的事物。
和藹可親的耶魯大學文學院教授、隨筆作家菲利普先生早年就知道了這個道理。他在一篇隨筆《人類的天性》中這樣寫道:“我8歲那年,有一次去姑媽家,那是一個周末,一位中年人來到姑媽家。在和姑媽隨便聊了幾句之後,他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我身上。當時我對船很感興趣,而這位來訪的客人和我談論了這方麵的知識,當然令我產生了特殊的興趣。他離開之後,我還對他讚賞不已。他是紐約的一位律師,本來他對有關船的事情是不應該如此熱心的,甚至是根本不會有興趣的。我問姑媽:‘可是,他為什麼自始至終都在與我談論船的知識呢?’姑媽說:‘因為他是一位高尚的人。他見你對船很感興趣,就談論這些你關注並感興趣的話題。通過這種方法,他使自己成了一個受歡迎的人。’我永遠也忘不了我姑媽對我說的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