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2章 贖罪的一種方式(1 / 2)

冬兒繼續說:“保鏢這個人一直沉默寡言,他的本質其實是不壞的,但他卻又的確跟隨白老三幹了很多壞事,手裏也有不少人命,或許正因為如此,正因為他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他也就變得越發沉默越發寡言……”

“白來三死後,伍德接替了白老三的資產和人馬,同時也沿用了白老三的辦法繼續用卑鄙的手段打著保護的名義控製著保鏢的家人,同時又給保鏢家人很多錢,給保鏢以高額報酬,軟硬兼施……保鏢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繼續為伍德賣力……

“這次的事情,不管保鏢到底有沒有真的殺了白老三,但隻要伍德讓他這麼去做,他是沒有任何辦法違抗的,隻能服從,隻能按照伍德的要求去做……

“當然,或許保鏢的心也早就死了,早就覺得自己已經是行屍走肉了,覺得自己幹過那麼多壞事手裏還有不少人命,現在自己進去等於是報應,雖然沒有殺白老三,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是應得的報應。或許他覺得這樣做對自己也是一種解脫,也是自己贖罪的一種方式……

“所以,我說保鏢是個悲劇的人物,他的命運自打跟了白老三起,就注定會是個悲劇……當然,製造這悲劇的不是他自己,他是被迫無奈的,隨波逐流的,身不由己的,或者說,他是萬般無奈的。”

說到這裏,冬兒重重地歎了口氣:“我最痛恨利用別人的弱點要挾威脅別人的人,李順控製你,我想也逃不出這個規則,他一定也是抓住了你的致命死穴。”

聽著冬兒的話,我的心裏不由感到十分感慨,保鏢原來是這樣的情況,原來他和白來三之間有如此的緣由……

如此,就可以解釋他之前的種種難以理解難以琢磨的表現了。

他在跟隨白老三作惡的時候,一方麵心裏是抗拒的,但同時在行動上又是服從的,甚至是積極的,這必然會讓他的心裏十分矛盾,衝突十分激烈,這必然會導致他的內心十分痛苦十分糾結,於是,他就變得越發憂鬱越發沉默,或許,沉默是他唯一能做到的。

隨著冬兒的歎氣,我也不由歎息一聲。

“關於此事,我能和你說的也就隻有是這些了……剩下的,你自己去思考吧。”冬兒說著就往回走:“我陪我的未遂婆婆聊天去。”

看著冬兒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我轉身獨自往上走,穿過竹林,往山頂爬去。

到了山頂,站在山頂的一塊大石頭上,我眺望遠處鬱鬱蔥蔥的青山,天空格外空曠,空氣格外清爽。此時的北方,還是冰天雪地,滿眼灰黃土黃,而這裏的滿眼綠色似乎是到了另一個世界。

我坐下,點燃一支煙,思考著剛才冬兒和我說的話,琢磨著保鏢自首的事情,琢磨著此時正在東南亞馬尼拉徘徊的伍德,琢磨著那天伍德和李順的講話內容……

我必須要讓自己理出一個道道來,要順出一條思路,不管正確與否,我必須要對此事有自己的一個梳理和歸納,有一個自己的想法和結論。

對今天保鏢的事情,冬兒似乎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但她去沒有告訴我,隻是和我說了一些邊緣的事情,似乎,她一方麵不想讓我知道她內心的真實想法,但另一方麵卻又想點撥暗示我一些東西。這是她矛盾心理不由自主無法遮掩的體現。

此時距離春節已經不遠,在這個時候伍德突然去了東南亞,在那裏徘徊著似乎要製造緊張空氣,而保鏢在這個時候又突然向警方自首,承認自己殺了白老三,這二者之間有沒有必然的聯係呢?

如果沒有聯係,把這兩件事看成是獨立的不相幹的事件,那似乎有些牽強,有些難以說服我自己。

如果有聯係,那會是什麼聯係?

我又想起伍德曾經和李順說過的話,他說要利用自己的關係運作,讓對李順的通緝撤銷。此次保鏢去自首,承認自己殺了白老三,那麼警方顯然會樂於接受這個結果,如果接受了,那麼,對李順的通緝令就極有可能會撤銷,一旦撤銷,那麼李順就是自由人,就可以公開回國,就可以公開出現在星海。

或許,這才是伍德要行達到的真正目的,誘使李順公開回來。

在金三角的李順,此時是一條龍,一條失控的龍。幾次暗中的交手,伍德不但沒有遏製住李順,反而在李順手裏吃了大虧,反而讓李順的人馬越來越壯大。

金三角是李順的天下,他在那裏是得不到便宜的,而且任由李順在金三角做大,對伍德的某些生意顯然構成了巨大的威脅,等於是斷了伍德的財路。

伍德想在金三角鏟除李順,但卻又無法實現這個目的,那麼,他會不會想到采取某些措施誘使李順公開回到國內,利用春節李順想和父母團聚的心理讓他回到星海和父母一起過年,然後趁機在星海采取什麼行動直接將李順解決了呢?或者可以利用李順在星海和父母過節的機會再金三角采取什麼突襲行動一句解決掉李順的革命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