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去了沒一會兒,便帶人回來了。
隻見那名喚心蕊的奴婢唯唯諾諾地走了進來,像是受了驚嚇一般,大氣不敢喘一下,月蓉發現她整個人的身子都在顫抖,便來了興致,問道:“你就是心蕊?”
“回,回娘娘的話,奴婢是。”她說話細細的,倒是讓人聽不出真假來。
月蓉勾了勾嘴角:“你且聽好,從現在起,本宮問什麼你就說什麼,知道了嗎?”
“奴婢省得。”她回道。
“你可知道,太後最近都有什麼動靜?”月蓉品了品手中進貢的新茶,懶洋洋的靠在貴妃椅上。
“奴婢,奴婢未曾近身侍奉太後。”心蕊顫了顫身子。
“嘭”的一聲,茶杯應聲碎地。“本宮要你是幹什麼吃的,自己沒本事到是會跑到本宮這兒來申訴來了,一個個的竟會做些讓本宮心煩的事情。”月蓉冷晲地瞥了一眼,心中,竟也是想到了些什麼,眼珠一轉,聲音更尖銳了:“既然做不了,就別在本宮這裏呆,滾出去,本宮不想搭理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那小丫頭也是初入宮闈,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經這一嚇,便是連話都不會說了,膝蓋更是發軟,猛地跪下來止不住的磕頭,興許是力氣太大的緣故,竟傳來了絲絲血腥味道。
月蓉最近心煩意亂,哪裏聞得這血腥味道,皺起了眉頭:“罷了,本宮今日也是逾矩了,你且先回去,記得別到本宮跟前來哭訴。記得,本宮這裏從不養沒用的東西!”
心蕊心裏也是鬱悶,一向待人和善的皇後娘娘其會如此疾言厲色,不過要是她知道房頂的那雙眼睛之後,或許就不會這麼想了。立刻說道:“是,是,奴婢曉得了。”心蕊也是被嚇著了,忙快跑了出去。
隨著那股陌生氣息的消失,月蓉心裏總算是舒了一口氣,看來,這外表看似華貴祥和的皇宮之中怕是隱藏著不少的的刀光劍影呢!不是想查我嘛,那就讓你清楚的明白!
兩月的時間轉瞬而逝,月蓉進宮已經小半年了,皇帝的身影還是遲遲不見,除了幾次大事看見過夜慕寒,月蓉進宮以來見過他的次數更是寥寥無幾。
眼瞅著新妃就要入宮,又不知有多少的風波!
又是兩天的光景,今日是新妃入宮的日子,月蓉這個主持操控的更是沒閑著,起了個大早,宮宴在晚上,可月蓉更是沒有半分清閑的時候。
“引進宮的的那位那邊都準備好了麼?”月蓉問道。
“娘娘,一切準備就緒,您就放心吧!”初夏回答道。
“初夏,我是怕,怕我們以後的日子不會好熬了!”月蓉抓住初夏的手,微微歎息道。
初夏看著這般的月蓉,心裏也蠻不是滋味,她與小姐共同長大,卻從未見過小姐如此惆悵。
“小姐放心好了,一切都會好的。”初夏反握住月蓉的手,笑了笑。
“不是說了不要在用以前的稱呼了嗎?這裏是深宮,不知什麼時候你的把柄就在別人手上。”月蓉對著初夏說道。
“是,娘娘,奴婢記住了。”初夏依然是對著月蓉笑了笑。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月蓉覺得自己十分可憐,如今在這深宮漫漫長路,怕是自己隻有初夏了吧!
緩解了心頭的抒鬱,月蓉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天色,時間快要到了,對著外麵一叫:“來人,更衣,去承慶殿!”
話音剛落,大大小小的婢女便走上前來,為月蓉更衣。
約莫半個時辰,月蓉梳洗完畢,並未化濃妝,隻是淡淡勾勒妝容,彰顯出來皇後的大度氣範。
走出門外,轎輦早已候在那裏,沒多久,便到了承慶殿。
看著壯麗恢宏的宮峨,月蓉心中感慨萬分,隻是,她不知道,這隻是她日後的噩夢和丞相府悲劇的開始罷了。
一切,就在今日,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