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洞房之夜(1 / 2)

朦朧中,我看不清宮弦的臉,隻能感覺到桌子上的紅燭被不知道從哪來的冷風給吹的一晃一晃的。窗外傳來了莫名的腳步聲,床底板下也仿佛有東西在動來動去。

我不敢回頭,也不敢正視黑暗中的宮弦,但是身體卻如同被釘在十字架上,怎麼都動不了。

時間過的極為悠長。

直到我感覺到宮弦冰冷的氣息離我越來越近,我退不開,隻能用手抓住桌子上的燭台,想要擋著來勢洶洶的宮弦。

我語氣顫抖的說:“你別過來……別過來,你要是再過來,我就。我就。”

“你就怎麼樣?”宮弦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氣定神閑的說。

“我殺了你,不不不,我殺了我自己。你得到我的人,你也得不到我的心。你隻能得到一副冰冷冷的屍體。如果你不介意,那就過來啊,來……”越說到後麵,我越心虛。

可是宮弦卻哈哈大笑,頓時一股冷冽的氣息將我包圍,我不由得顫抖了一下,抬頭看去,一個冷峻的麵龐映入眼簾,刀鋒般的淩厲的五官,輕抿的薄唇看起來冰冷而絕情。

明明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卻偏偏長了一雙妖孽般的桃花眼。

隻聽見他說:“老婆,為夫是已死之人。不怕再死一次。而老婆你,要是活著,你就是我人世間的妻子,你要是死了。我們就是一對鬼夫妻。至於你說的‘得到你的人,也得不到你的心’,嗬嗬,我要你的心做什麼?我隻要你的人。”

這個時候我都快哭了出來,但是我異於常人的腦回路卻做了一件想想我就能哭出來的事情,我對他說:“可是你得到了我的心,就可以解鎖更多的姿勢喲!”

黑暗中,聽到他冷哼一聲,沒有回答我。

手中的燭台盡管點燃了紅色的蠟燭,但是搖搖晃晃的火花卻才讓然感覺到陰氣森森。

我用手感受著燭台在手中冰冷的紋路,閉上眼睛,一手端起桌上宮弦為我準備的交杯酒。

冰冷的杯子裏麵裝的是最灼熱的烈酒,我一飲而盡。心中矛盾至極,我不知道宮弦是不是會真的像他所說的,如果這個孩子掉了,他會想方設法的再讓我懷上一個。

心亂如麻,我看了一眼沒有關上的窗,隻覺得陰風陣陣。吹得我從腳底到脖子都開始發涼,這個時候,後腰突然被人摸了一把,冰冷冷的觸感直透骨髓。

“啊,宮弦你這個流氓!”我嚇得站了起來,往後退了一大步。可是宮弦卻仿佛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一樣,滑膩膩的舌頭冰涼的在我的脖子上遊離。

這個時候,我恨不得馬上離開。

宮弦舉起手,用著不入流的方式抬起了我的頭。我被迫的看著他的臉,今天的宮弦也是穿著大紅喜袍,冰涼的手指劃過我的肌膚,帶起一陣雞皮疙瘩。

我顫抖的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裏,此刻我連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又有什麼辦法,死了不也是能讓宮弦為所欲為。

“你別這樣,真的好嚇人。”我感覺到自己的嘴唇都開始打哆嗦,好不容易舌頭歸位,我掙紮的對宮弦說道。

宮弦的聲音竟然有點飄渺,他從我手中取走了我想要用來自衛的燭台。然後眉角一挑,冷冽的說道:“你我今日已經成親,從今日開始,你就是我的夫人。”

“我嚇人也好,不嚇人也罷,你都要適應的。”

我被嚇得不行,眼淚差點掉了下來。但是我的怯弱在這個時候沒有任何意義,在一晃一晃的燭光下,宮弦的表情深不可測。

更讓人害怕的是,宮弦扯下了我頭上發簪,一頭青絲垂落在胸前,隻見他說:“夫人,我們洞房吧。”

我的身後就是一個古香古色的大床,身前就是一個對我虎視眈眈的男鬼。我隻能用很大的勇氣推了宮弦一把:“你不要這樣對我,我嫁給你已經仁至義盡。你又想要怎麼樣?!”

說著,我就跟宮弦吵了起來。

可是對方聽了非但沒有停下來的樣子,身體離我越來越近。他用他的手禁錮著我的手,不讓我亂跑,陰森森的說道:“我倒也想看看,你在懷了我的孩子之後,有沒有謹守婦道。”

我被宮弦說的話給激怒了,被一個男鬼莫名其妙的破了身。還懷上了他的孩子,害得我無法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也沒法答應宮一謙。現在,他倒是好意思的來指責我了!

我快速的回擊道:“你別把誰都想的像你這麼肮髒,強人所難的事情別人可不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