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拉著張蘭蘭離開,等陸雅晚點離開宮家以後再去找宮一謙問一問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卻沒想到,就在我站起來的這一個時間裏,卻被宮一謙眼尖的發現了。
他遠遠地就站起了身,對著我跟張蘭蘭招手:“夢夢?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既然已經被宮一謙給發現了,我再不好直接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離開。畢竟我可是這宮家“名義上”的太奶奶。
在宮弦這個太爺爺不在的時候,還是應該要出來主持一下大局的。我苦笑的看著張蘭蘭,拉著她走進客廳。
來到了客廳裏,我正準備找上一個合適的借口回答宮一謙。剛剛還趴在沙發上跟個死人一樣的陸雅,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直接就坐了起來。
她站起來,對著我就是狠狠一推。這剛剛可能沒有推到宮一謙手上的手勁都帶到了我的身上,我腦子一陣眩暈,差點沒摔在地上。
看著旁邊地上被陸雅弄倒在地上的各種玻璃碎片,我心中一涼:要是剛剛我一個沒站穩,真的摔在了地上,這毀容都是小事。要再有什麼別的,我也都說不好。
本來去北京解決差評的時候,經過那麼長時間的路途,簡直把我累得夠嗆。宮弦還吃著莫名其妙的醋,昨晚把我給折騰的要老命了。
可是人同樣是人,但是待遇卻完全沒法比。眼下張蘭蘭坐在沙發上,剛剛那個小鬼曼童一會給她捏捏肩膀,一會兒給她捏捏腿。就差沒端上一盤水果給張蘭蘭吃著看戲了。
張蘭蘭這會兒已經享受的不得了,跟我這一副狼狽的模樣完全就是一個天差地別。要是我能夠看得見我自己的臉,我想我此刻的眼神中一定充滿了幽怨。
沒理會陸雅這個潑婦,我直直的就走到了張蘭蘭的身邊。大喇喇的就坐在張蘭蘭的身邊,諂媚的對她說:“蘭蘭,把你的小寶貝借我玩兒幾天唄。”
張蘭蘭想都沒想的就一口回絕:“做夢!你都說了這是我的小寶貝了,那麼怎麼可能外借給你!”
我一個眼刀飛過去,完全不管周圍宮一謙跟陸雅這種尷尬的氣氛。我現在這種身份插進去他們中間,指不定還會把爭吵的矛頭給引到我身上。
我可沒那麼傻,明哲保身的道理還是懂那麼一點點的。
估計是接收到了我這帶著殺意的眼神,張蘭蘭一臉無辜:“嘿嘿,夢夢啊。有的話我就要跟你說一說了。盡管你現在看著跟常人無異,可是你畢竟是跟宮弦結了冥婚的女人。女子本身陰氣就重,何況你……咳咳,再就是你這成了陰婚,陰氣重是會帶壞我的小可愛的。”
“你這話說的讓我沒法接。”我歎了一口氣,手也不知怎麼的就放到了我肚子的位置。
一個詭異的想法突然從我的腦中冒了出來:要是我當初沒有把那個孩子給打掉,是不是也會像小鬼曼童這麼可愛?
不過話又說回來,有的事情真的就是人的選擇。我做了的選擇,就必須要負責到底。無論這個孩子是好是壞,隻能說是我跟它沒有緣分。
我淡淡的看著古曼童,它竟然還歪著腦袋疑惑的看著我。簡直可愛的不行。
正準備伸手去摸一摸古曼童的頭,卻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外力給拉了起來。
我向前一看,嗬!這不就是這場矛盾的女主角陸雅嗎?幾乎不用確定,我都能知道她這麼找我一定沒啥好事請。
陸雅麵對著我,突然間就高舉起了一隻手。我料到她接下來的動作,連忙伸手擋了一下自己的臉。
“啪!”的一聲,陸雅這巴掌結結實實的落在了我的手臂上。雖然沒有直接打在我的臉上,但是就憑我手臂這麼快速的紅了起來,我就能想得到陸雅這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揉了揉發疼的手臂,灼熱的感覺直直燃燒到我的心底。一股無名火從我的心頭串開,當時要把陸雅碎屍萬段的想法都有了。
可是看到了宮一謙投遞過來的擔憂的目光,我強行的壓下自己心口的那口氣。死死地瞪著陸雅,這妮子的眼睛腫的不像樣,看起來也是哭了挺久。
不過我一點也不想安慰她,畢竟誰都不會對朝著自己下手的人有好感,又不是傻子。
宮一謙一句話都沒有說,拿著一瓶綠色的藥膏走到我的身邊。也不怕藥膏沾到手上,擰開蓋子就往我手上紅著的地方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