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蔚站在二樓的陽台上,看著遠處老舊的房屋,心情就像老城區裏那些縱橫密布的電纜線一樣錯亂。
想想那天在醫院裏霍景沐的暴怒她就不由得煩躁,這個男人總是讓她琢磨不透,明明不愛她卻偏偏要和她糾纏不清,明明都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卻反過來說要和她重新開始,她真的搞不懂那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但是她很明白他那句“要痛苦一起痛苦”是什麼意思。
乘她懷孕的跡象還不明顯她必須盡管和霍景沐離婚,否則一旦被霍家的人知道了,她能不能離婚她不知道,但是一旦離婚了,孩子肯定會被搶走,想想那天在醫院霍啟山對她說的那些她就心寒,他能隨隨便便剝奪席菲兒做母親的權利,那對她也一樣,或許對於霍家而言一個後代遠比一個女人重要的多!
想到這裏蘇蔚轉身走進客廳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機翻開了通訊錄,指尖最終停留在一個號碼上麵,想起來他們好像很久沒見了……
摁下了撥號鍵蘇蔚將手機靠近耳旁,心裏有些忐忑,聽筒裏悠揚輕快的音樂大約持續了十幾,電話那頭才被匆忙的接起。
帶著些急切和沉重的聲音響起。
“喂?”
“季大哥,是我,有件事我想拜托你幫忙!”不知道為什麼她隱約感覺到電話那頭的人語氣有些不太愉快。
“什麼事你說吧?”對於蘇蔚季筠默永遠都是一副大哥哥的樣子,就像他此刻突然變化的語氣一樣。
“我想離婚,能不能拜托你幫我找個律師,我可能需要打官司!”既然霍景沐不配合,那她就隻有走這條路了。
“離婚?”男人在聽到這兩個字眼時有些詫異,但很快他又斂了斂神色,“好,放心吧我會幫你的!”
“真的嘛?謝謝你,季大哥!”
“嗯,那沒事就先掛了!”
季筠默剛掛了電話身邊的女人轉身就要走。
他一把扣住女人的手腕將她拉了回來,她一個蹙趔撞進他的懷裏,鼻子磕在他堅實的胸膛上。
她微微蹙眉,頭頂是男人不悅的低喝!
“你還要回去自取其辱嗎?”
“自取其辱?季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我是在工作怎麼就自取其辱了?”女人奮力掙紮著推開身邊的男人,此刻他一臉陰沉的看著自己跟他剛剛接電話時那副溫柔的樣子簡直就像兩個人。
“沈清瀾,你要不要臉,你明知道那群人對你不懷好意你還回去?”季筠默大手仍舊扣著女人的細腕,力氣大的像是要把她的骨頭捏碎,那張原本儒雅淡然的臉此刻青筋凸起,琥珀色的眸子裏噙滿了怒火。
五年沒見了,想不到她性子倒是變野了!
沈清瀾被季筠默氣的嘴唇都在發抖,幹淨水潤的眸子裏倒映出男人那張俊逸非凡的臉,這張臉曾經令她魂牽夢繞,可是手腕上傳來的陣陣疼痛似乎在提醒著她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五年前出軌想盡各種方法逼她分手的男人!
她清麗純美的臉上突然揚起一抹妖媚的笑,緋紅的唇在他麵前一張一合,卻是極度冷豔的美。
“季先生,我要不要臉關你什麼事,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我還有工作,先走了!”
說完她看都沒看男人一眼轉身就往酒吧裏走,突然一隻酒瓶砸在她旁邊的牆壁上,她嚇得立在了原地,身後是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
“沈清瀾,你就這麼缺錢嗎?”
五年了,這五年裏的每一天他沒有不在關注著她的生活,而她呢偏偏跟玩捉迷藏似的躲著他,但凡一有她的消息,鍾叔都會告訴他,沈小姐今天在哪裏哪裏彈琴,她從未開過一場個人演奏會,卻每每出現在各個酒吧咖啡廳處,她一直在做兼職似乎很缺錢。可是他不明白憑她的名氣隻要辦一場演奏會收入一定比她一年的兼職收入還高,可是她偏偏選擇最笨的方法去掙錢。
季筠默當然不明白,當初是他出軌在先後來他又用各種方法手段逼她分手,沈清瀾最後死心出走,她恨他,恨他的背叛,恨他的無情,所以盡管在音樂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但她從不想炫耀,所以她從沒有以個人名義舉辦過一場演奏會,因為她不想讓他知道她的一切,既然要走那她就要在他的世界裏消失的無影無蹤!
“是,我很缺錢,所以季先生,請你以後不要打擾我的工作,也沒必要為了一些事不關己的小事得罪別人!”說完沈清瀾轉身急急的就走進了酒吧,由於低著頭還不小心撞到一個剛走出來的渾身酒氣的男人。
如驚恐的小鹿她嚇得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那男人顯然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她,大手抓住女人的肩膀將她拽著,她一回頭男人就看到了一張猶如天仙般的女子,她隻是略施粉黛就已經讓人覺得世間絕色亦不過如此,尤其是盈盈水眸裏含著一絲怯意,男人突然心神一晃,隻感覺魂都要被這個女人給勾走了。
“撞了我就想這麼走,沒那麼容易,隻要你陪我睡一晚我就放你走怎麼樣?”男人貪婪的看著她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說罷那張帶著酒氣的嘴就要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