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什麼我全忘記了。什麼王爺?什麼姐姐?我是家中獨女,哪裏來的姐姐。聽你言語,明明錯在你,你殺我未成,才落到此種田地。你不反省自己的作為,反道將一切記在我身上。玉芙蓉……你真蠢。”激怒玉芙蓉並不是明智之舉,可丹夏頭痛心疼全身疼,這種感覺讓她無法平靜。
她需要平靜,她需要摸清敵人底細,再仔細思量脫身之法。有的時候,激怒敵人反而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果然玉芙蓉怒了。
她猛然起身,一根纖指顫抖的指向丹夏。
“我錯了?我哪裏有錯?是你用了狐媚之術,讓王爺獨寵於你。不除掉你,我們姐妹哪有出頭之日。錯!我沒錯,錯在你,你明明是苑國公主,離國強吞了苑國土地,你應該恨王爺的。你們是死敵。為何他還要獨寵你,一定是你使了什麼狐媚手段。
現在你倒玩起了失憶,姬丹夏,你能騙過別人卻騙不過我。一定是王爺現在身居帝位,看清你的狐媚麵目,才將你遣送出宮。你不甘寂寞,竟然背著王爺另結新歡。
阿月……聽那名字就知道是個油頭粉麵的。
我不管你是真失憶還是佯裝,反正進了這裏,你就別想出去,乖乖的聽媽媽差遣。你這細皮嫩肉的身子,要布滿鞭痕,一定很醜。放心,我不會殺你了,現在的你,不值得我出手。我有更好的辦法讓你生不如死。明晚,媽媽會把你賣個好價錢的。你那個什麼阿月,如果見到你被無數男人騎在身下,不知還會不會娶你?”說完,玉芙蓉一陣冷笑。隨後扭著水蛇腰,走出房間。
房間恢複安靜,丹夏表情平靜的目送玉芙蓉的身子消失在眼前。她說的雖然不清不楚,可也夠她串聯起來,羅織成錦。
秋寒月隻告訴她,她叫姬丹夏,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姬家隻她一女,父母早己病故。從這玉芙蓉口中說的話,卻告訴了她另外一個完全不成的人生。
她是苑國公主,她和一個王爺關係匪淺,那個王爺現在做了皇帝……曾經,那個王爺獨寵她,引起玉芙蓉嫉妒,以至想除掉她,事敗,惹禍上身。
為何這樣的姬丹夏,與秋寒月口中單純的姬丹夏完全不同。
哪個是真,哪個是虛?抑或……哪個是她?
玉芙蓉說王爺二字時,她心裏有絲異樣劃過,說苑國公主時,她覺得胸中好似壓著一塊巨石,說她與那王爺是死敵時,她又覺得眼眶酸澀,竟然隱隱有淚流的衝動。
如果這些還不能告訴她事實。那皇帝二字,隨著皇帝二字閃入腦海。北夜灝三字的竄出,足夠她顛覆秋寒月為她編織的一切。
原來……
她有那麼多過往。亡國,委身,曖昧,誅殺,被棄……想明白這些,丹夏一聲輕籲,吐出憋悶在心中許久的濁氣,她還是想不起那些曾經。可她有種感覺,這些,是她經曆過的。也就是說她並非身死後才來到這裏。或許……真的如那些奇幻中撰寫的那般。她因傷心過度,封閉心門,以至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