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城一路缺衣少食,手下又是傷的傷死的死。
所以一路搶奪財物,而且見人便殺。所經之城,一坐坐淪為死城。
此時,公孫桀與丹夏己攻到晗皇城城外,晗帝緊閉城門,丹夏站在城外可以清楚的看到晗軍麵露懼意的向下窺看。
晗帝心知大勢己去,依舊做著困獸之爭。
雲涯走向丹夏,附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丹夏蹙眉,隨後走向公孫桀的大帳。
她後悔,後悔當初沒有殺了那個郝連城。他竟然逃進了晗國,而且一路燒殺搶掠,都快趕是鬼子侵華了。主帳中,公孫桀看到丹夏,諸人起身。向丹夏行禮。
丹夏揮揮手,示意不必如何多禮。與公孫桀商議軍情的幾名副將起身,他們與丹夏相處日久,越來越覺得他們這位主帥難得。一沒架子,二是為人和氣。
隨後丹夏對公孫桀道明來意。
公孫桀沉默片刻,最後與丹夏商量分兵而襲。
他留在這裏,誓要破城,丹夏令著兩萬人馬去阻擊郝連城。丹夏點頭,兩萬人雖然不多,可她知道是公孫桀己經盡最大能力分她人馬了,畢竟現在攻晗國隻差這臨門一腳,此時大隊開拔,無疑是讓煮熟的鴨子有機會飛走,她來的路上與雲涯討論過,雲涯的意思和公孫桀不謀而合。
郝連城,她不能不管。
她不能任由那個人繼續為非作歹下去,而這裏,丹夏相信公孫桀一人足矣。
二個時辰後,丹夏雲涯秋寒月三騎,領著二萬大軍,揚長而去。
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郝連城雖然大勢己去,可為了尋到他,丹夏委實跑了不少路。中途,公孫桀送來消息,他己將晗皇城攻下,晗帝己自盡,其餘皇族被他殺的殺,貶的貶,晗國,己成了曆史。
他信中道,他將一切事務安排好後,便來助丹夏。
丹夏看著手上的信,一時感慨良多。她不知道未來的路要怎麼走?當女皇?她沒那份興趣。將主帥之位還給公孫桀,可雲涯說那樣不妥,公孫其人,要謀有謀,要武有武,隻是,雲涯說他殺戮過重,不是良主。
丹夏問雲涯,那要如何?
難道將諾大的晗國送人?送誰?她腦中反應出的是送給北夜灝,可是她馬上把這個念頭打消了。那個男人啊,就算她想送,他未必肯要,以那男人的思維,不是自己打來的,拿在手裏也沒感覺。
雲涯也說不能那樣做,公孫桀其人甚忠,他一直記恨著灝帝亡苑國之事。若丹夏此時提議將好容易搶來的大片江山拱手相送,或許,會再一次血流成河。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丹夏很是鬱悶。
雲涯見丹夏繃著一張臉,開玩笑的說了句……幹脆她當女帝。然後招灝帝為夫,這樣的話,連離國,都要姓姬了……
丹夏險些咬到了舌頭。
女皇帝?招夫?虧雲涯想的出來。
雲涯當然不是真心的,他見丹夏被他逗笑,緩緩放下心來。他們與秋寒月兵分兩路,郝連城那夥子人簡直比免子還快,他們接到消息,緊趕慢趕的過去,每次隻能看到被焚毀的房子,被殘殺的百姓。
丹夏每每看了,都紅了眼……
這一日,追到一處叫‘神女峰’的地方,終於,探馬回報,前麵終於看到郝連城的人馬,那些人似乎在趕路,速度很快,以他們的腳程,若想追上他們,起碼要一天一夜。
丹夏咬牙揮手,示意追。
就算跑死了馬,也要追上他,然後,殺掉他。
神山峰遠遠看去,是坐高聳入雲的山峰,之所以叫神女峰,是因為傳說,峰頂便是草原神女的住所,你若有幸,得見神女一麵,無論提出什麼要求,神女都會滿足你。
以前有個老牧民,曾經親眼見過神女,並且向神女提出長壽的請求,果然,神女讓他活到了一百五十歲。丹夏不知道這傳聞是真是假,隻是遠遠向神女峰望去,她無端的覺得心悸,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她曾去過那裏,皚皚白雪,颯颯冷風。
她腦中甚至隱約揚起一幕景色。
一片白色中,她不知疲倦的走著,她的身後,揚起腳步聲,她回身。一個男子的身形出現在她的視野中,她隻覺得心痛,好像整個心房被撕裂成一片一片的,與那滿天飛舞的雪花一般。
“丹夏,丹夏。”見丹夏望著神女峰出神,臉上露出迷惑痛苦的表情,雲涯搖了搖丹夏,丹夏回神,心有餘悸的再次望向神女峰。
“發生了什麼?”雲涯問。
丹夏搖頭。“沒什麼,我們加快速度,這些一定要抓到郝連城。”見丹夏不願多說,雲涯不再說什麼,打馬追向丹夏,隻是,那神女峰峰頂真的有神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