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祠完全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麼一個變異者會繞到自己的後方來偷襲自己。
準確來說,他想到了這個變異者,但沒想到對方會從這種毫無防備的方向來試圖一擊斃命。
在他意識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臨祠的肌肉記憶已經讓他條件反射性的側身閃避,堪堪躲過了這次致命的突襲。
要知道,對方是個變異者,而且對方毫無疑問是變異者中的至強者,這樣的人一拳在鋼塊上砸個拳印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自己即使再怎麼強,身體素質最多也是普通人的極限而已,於情於理都沒辦法接下這一招。
臨祠在側身躲開之後,並未有所停頓,緊接著便是一擊剛猛淩厲的回擊側踢,對方既然用的是拳頭,那麼用側踢在能確保擊中對方的同時也能和對方拉開距離,是極為明智的選擇和判斷。
一聲‘啪’的輕響,表麵臨祠的應對奏效了,側踢實打實的踢中了對方的下肋,不說造成什麼傷害,至少前置的作用有了。
“各位,堅守崗位,我來搞定這家夥。”乘著這一擊打出的空隙,臨祠毫不猶豫的朝著周圍大吼提示到:“將注意力都放在屍潮上,不用擔心我,我一個人能搞定這個潛入的家夥。”
原本聽到打鬥聲的好幾個士兵紛紛打消了偏頭過去支援的念頭,繼續麻木的換彈,掃射,對靠近聚集地圍牆的屍潮進行一輪又一輪不間斷的掃射。
雖然隻有臨祠和變異者知道——這位並不是什麼普通的潛行變異者,而是實打實的,讓人膽寒的【鬣狗】
眼前,臨祠已經能再一次看清楚麵前變異者的相貌,他的外表幾乎和普通的人類無異,隻有頭發和其他喪屍一樣是掉光了的狀態,但除此之外,甚至還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休閑西裝,並且他全身都是屍體般的,毫無血色的慘白皮膚,看不出腐爛的傷口,還有渾身上下暴起的,充滿淤血的紫色青筋。
“很在意你剛認識的戰友們啊……”變異者笑了笑,將自己毫無血色,紫筋暴起的骨節捏的劈啪作響:“沒想到你這種懦弱逃避的人類也會在這樣的一天和人並肩作戰。”
臨祠額頭已經冒出了微微的細漢,他知道對方在想什麼——趕在自己保護士兵之前擊殺掉那些注意力放在圍牆外的屍潮的士兵,在乘著臨祠因為保護對方而大意的瞬間一舉得手。
畢竟對方是如同鬣狗般的男人,而鬣狗的作風他十分的了解,有陰的就玩陰的,隻要能勝利,可以不擇手段。
“如果我隻顧懦弱逃避的話那你的同伴也不會幾乎被我團滅。”臨祠從腰間抽出了小刀,將其拋起來把玩著,同時試圖用言語激怒對方,以幹擾對方想陰招的思路:“真慘啊,當你的那些誌同道合的同伴被我在幾分鍾之內單方麵屠殺殆盡的時候,你是不是隻顧著逃跑了?這麼想來……你才算是個懦弱逃避的人吧——不,你不是人了,你是個不人不鬼的,崽種。”
臨祠把玩小刀實際上還留有另一層的心眼:他當時就是用這把小刀將突入z市的變異者突襲小隊給團滅的,對方想必一定對這把【塗抹有解藥】的刀多加防備,在當時,許多變異者之所以會被臨祠速殺,就是因為在他們眼裏,這把小刀可能還劃不破他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