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變異者也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代價。
如果對方想要在自己把玩小刀的同時來偷襲士兵的話,那麼臨祠可以在第一時間拋棄這把小刀,或者從半空中接住擲向對方,前者可以在對方毫無防備的同時迅殺到對方跟前,對對方造成絕對性的壓製,後者則可以乘著對方躲避小刀時露出的破綻,對其進行絕殺般的突襲。
“嗬嗬……真是一頭膽小的犀牛啊……”出乎意料的,對方並沒有被臨祠的言語所幹擾,反而對著臨祠報出了自己的評價:“你一昧的逃避逃避,但卻在某些特定的事務上會狂暴的如同一個瘋子,你畏畏縮縮的,隻想在這個混亂的世界裏過著普普通通的日子,要說你是一頭有逆鱗的龍也太勉強了,你隻是一頭難以被觸碰到底線的犀牛而已。”
“說起來你很了解我?我們很熟嗎?不過是打了個照麵而已。”臨祠並未去反駁對方的評價。
“我們熟不熟你心裏有數,有的時候對一個人的了解並非是要朝夕相處,如果真的命中注定的話,一個互相對上的眼神也足夠了。”說到這裏,變異者猛地抬頭,以他那已經有些白濁的灰色瞳孔狠狠的看向臨祠的眼睛:
“對吧。”
“對啊。”
臨祠麵無表情的回答道,對方明明那屬於變異者已經渙散掉的眼神,卻在剛剛那一瞬間恢複了神采,就像是真的是有一個活人在那一瞬間看向你,一個活的仇人。
周圍,槍聲四起,士兵們任然在對抗著一波又一波的湧上來的屍潮,打的累了就馬上換人,一輪又一輪,麻木的換彈,設計,黑紅色似乎都成為他們眼中唯一能看到的東西。
另一邊,不少搬運物資,運送傷員的人都注意到了在哪裏對峙著的二人,他們都主動選擇繞道而行,天知道馬上發生的戰鬥會不會波及到他們。
“這次的屍潮,是你帶領的吧。”臨祠選擇繼續套話,同時也在拖延時間,就在剛剛,他已經通知了聚集地內的幾名狙擊手用反器材狙擊槍對準了這個變異者,隻要他一聲令下,從四麵八方而來的大型空尖彈就會穿透麵前這個人的身體,從頭部到四肢再到軀幹,一個不漏的打掉。
但即便是這樣,也讓他感到不安,直覺告訴他時機未到,還必須拖延一會,直到某個和自己一樣強大的家夥在開槍的瞬間和自已一起上,才能瞬殺掉眼前這個強大的變異者。
“啊,是啊,為了解決掉你的妹妹,也為了讓你們沒辦法躲進那個核避難所。”變異者點點頭,語氣中聽不出什麼感情。“就在現在,我們已經有幾個夥伴已經朝著裏麵去下手了……我是來拖住你的。”
而臨祠則心裏一驚——對方是怎麼知道自己妹妹是解毒體質的!?他從未讓自己妹妹暴露在變異者麵前啊!就算是他當時團滅那波突襲的變異者的時候,在小刀上塗抹的,也僅僅是臨鵲的唾液啊!
那麼問題就來了,對方是怎麼得知這些情報的,甚至連他們躲進核避難所都知道?
但還沒等他多想,一擊誰都沒看清的重拳砸在了臨祠的太陽穴上,將他猛的擊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