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為什麼說我的調查收獲頗豐的原因……嗬嗬，畢竟你從沒有想到過【設定之外】的事情。”
說到這裏，洛潤似乎已經攤牌了，他饒有興趣的看著衛殮，希望從她的臉上看出一些原本不曾看見過的反應。
“……那好吧……我再換個問題，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又是出於什麼原因才去調查的……而現在你又想做什麼？”
衛殮似乎也清楚現在再繞圈子已經毫無意義，她隻能無奈的直接提問到。
表麵上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但衛殮的頭腦依舊清晰的在思考著不少事：洛潤是怎麼看出來的？自己這次計劃的紕漏又是什麼？
但歸根結底，她都沒有發現太大的問題——畢竟以前這麼做的時候都沒人較真過，也沒人會去關心她的過去，所有人都著眼於現在和未來。
也許這次的改造真的有些簡陋了，畢竟是一時興起想出來的點子。
“如果你要問我怎麼知道這些事的話，我隻是在調查途中想到的。”洛潤有問必答：“一開始我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個人原因才會去想著調查衛煢，僅僅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如果按照你的說法，那就是【衛煢吸引到了我的注意力和好奇心】，在它們的驅使下的開始著手調查衛煢的身世，僅此而已。”
他繼續說道：“……但你們就沒有注意到自己存在的紕漏這些細節麼？許多人除了知道有你們存在以外，他們對你上心過嗎？那些未曾被設定的人，對於【衛殮和衛煢】的存在真的有好好去注意過麼？你仔細想想，你們在這一個半月以來，可曾認識過除了設定好的人之外的新朋友？”
“你們所接觸到的隻有那些必定會失敗的，懵懂的告白，還有來自陌生人的微不足道的禮物，仔細想想，你們有其他的同性朋友嗎？你們真的又好好在意過你的同班同學，你的老師，你的父母嗎？”
“嗬嗬……我想你們也絕對不會去關心那些【隻是設定】的東西，因為在你們的視角看來，他們無非是背景板。”
“可是好好想想吧，你們對於他們何曾也不是背景板嗎？我記得最近的例子就是前天，你們縮在acg部的角落裏，沒人去關心你們，他們更在意的是虛擬衛煢和虛擬衛殮兩個確確實實‘存在’的東西，即使他們是ai是投影，但好歹也是基於這個世界基礎之上的。”
“也許你們是隻有我還有我的朋友們能看到的‘精靈’，可是縱然你對這些精靈奉獻出他們設計好的真心，他們也僅僅會當做‘成就’或者‘進度’而已，我想問問你們……你們真的懂什麼是愛情嗎？真的想要去認真的體驗過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這隻是一場為期三個月的旅行而已，一場【玩一玩】的測試，一張期待著選擇的試卷。”
“但是我受夠了。”
洛潤言及此處，打了個響指，整個acg部陷入了虛無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