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一己之力,又如何能夠敵得過眾人圍攻?那八人見管鈞焱悍勇不畏死傷,所幸留了六人輪番圍攻,其餘兩人直奔到了馬車跟前,一把就將車簾撩了開。
當先一人見車內是個容姿絕色的女子,一把就抓住了對方手腕,沉聲道:“跟我們走,否則殺了你!”
齊妙蹙眉,卻沒反抗,任由那人將她拖了出來。
那人見齊妙生的嬌柔,又嚇得花容失色反抗不能,就當她已嚇得癱軟了,當即攬著她就轉而往東邊趕去。
誰知剛走兩步,他忽然覺得眼前發黑,渾身乏力,呼吸之間一股子花香夾雜著藥味。
“這,這是……”手腳失去動作能力,那漢子一下子軟倒在地。
另一漢子眼瞧著同伴倒下,驚慌的一手擒住齊妙的手臂,另一手去拉扯倒下的漢子,誰料想分神之際,肩頭卻是一陣酥麻。
回頭一看,卻是那嬌柔的女子用一根繡花針戳中了他身上,也不知是怎麼,他漸漸覺得四肢不聽使喚,加之那股藥味彌漫在鼻端,他也覺得眼前一黑,倏然軟倒。
“她娘的!那小娘們下毒!”誰能想得到,方才與護衛顫抖隻受了輕傷,能將管鈞焱這般高手圍毆困住的人,去抓個柔柔弱弱的女子,眨眼間就倒下兩個。
“快抓住她!”眼見齊妙轉身就跑。立即有三人狂追而去。
管鈞焱早就疲於應對,氣喘籲籲,如今少了三人圍攻,他壓力驟減,但是眼看那三人持著染血的繡春刀追著齊妙而去,他急的火冒三丈,情急之下激發了他的潛力,軟劍挑破了麵前一人的喉嚨。
頸動脈割破,鮮血噴出一人來高,其餘兩人都被這倏然而來的變化唬了一跳,趁著他們分神之際,管鈞焱也追向齊妙的方向。
然而轉過一處廢棄的草房,來到一處小樹林旁時,他的腳步一下子停住了。
身後追來的二人也並未急著攻擊,而是一左一右堵在了管鈞焱的身後。
齊妙被一名大漢反剪雙手擒住,另一刺客正從她腰封和袖袋之中找出兩個小紙包丟開,又將她頭上的簪子,荷包裏的繡花針等物都一並搜查丟開。
齊妙的兩手被掰在身後,被大漢一手擒住兩隻手腕,被迫彎腰壓低了身子,疼的她麵色慘白忍不住痛呼。
管鈞焱握著軟劍的手緊了緊,怒道:“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漢子冷笑一聲,“怎麼樣也與你無關了。你受死便是!”
此話一出,便有四人奔著管鈞焱而去。
“等等!”齊妙大吼:“你們奉命抓我回去,可不是要帶回我的屍首去吧?我若是自盡在此處,你們回去可看能不能交的了差!”
是那些人不殺她,反而是將她身上尖銳之物和藥物都搜刮而去,卻沒有對她用什麼暴力手段,齊妙心裏便有猜想,這些人得到的命令是將她活捉回去。
果真,那抓了她的漢子聞言,便有片刻遲疑。其餘人明顯是為他馬首是瞻,行動也有稍作停頓。
齊妙道:“你們殺了我的護衛和馭夫,這會子連一個活口都不放過,我知道跟你們去了也沒有好下場!如果你們不肯放他走,我有一萬種辦法讓你們吃不完兜著走!你們主子要抓我回去,你們不會不知道為什麼吧!”
最後一句是一種暗示。
以齊妙的容貌,正常人很容易就想到男女之事上。若是齊妙向著主子吹一吹枕邊風,他們還真就興許被牽累。
幾人就有了片刻的猶豫。
誰知道正是這片刻的猶豫時間,被管鈞焱鑽了空子。
隻見他身形一閃,已經施展輕功略開數丈。
齊妙見狀一喜。
隻要管鈞焱逃走,她就有希望被找到,現在硬拚根本沒有生路,隻能智取。
四名刺客見狀忙要追,卻被為首之人攔住了:“別追了,就算追上了要殺他也費事。”反正他們得到的命令是抓了齊妙回去,現在已經完成任務了。
眾人聞言,便也不在去追。
“你們這裏清理一下,別留下痕跡,我先帶她回去給主子複命。”
“是。”四人行禮。
那漢子不等齊妙反應,便一掌將齊妙打暈,將人抗在肩頭快步離開。留下之人則是將屍體掩埋,將昏迷的同伴帶走,又將血跡清掃幹淨,將此地恢複成原樣,最後隻隨意的將馬車丟在原地不理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