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被抓(1 / 2)

“你們是何人!”馭夫緊張的握緊了馬鞭,他不過是個尋常粗人,此番聽了吩咐送一位夫人回家,不過就是尋常差事罷了,怎料到路上居然遇上這樣一群凶神惡煞。

來人並不回答,而是步步逼近。八人具為身材高壯的年輕漢子,身上都穿了土黃或是深灰等不起眼的粗布短褐,麵上卻都以黑布遮住半張臉,手中拎著的不是尋常棍棒,而是繡春刀。

那森森刀刃在陽光之下閃著雪亮的光,直晃得人眼花,周身凜冽的氣勢,觀之便知是長做殺人掠貨這等勾當的熟手,而那些精幹的漢子們如此打扮,幾乎殺完人便可以撤掉麵巾藏起刀劍,迅速掩藏在人群之中,安排的如此精細,也難怪敢光天化日之下就這般行事。

繡春刀的出現,很難不讓人將事情聯想到錦衣衛身上。

現如今錦衣衛的指揮使趙顯,乃是徳王親信。

他們敢這樣來,便是打定主意不留下活口的。

齊妙放下窗簾,緊張的手心冒了些汗。此處雖是郊區,好歹也是天子腳下皇城附近,這些人難道就不怕被上頭知道了怪罪?如此膽大行事,足見是有人指使,且這個指使著八成就是徳王了。

來者八人,具有武器。而她身邊隻有一名馭夫,兩名護衛,還有一個管鈞焱。她自己又手無縛雞之力,頂多能有一點藥粉,但藥量遠遠不夠,且麵對真正的武林高手也未必能起作用。

這般情況之下,恐怕性命難保了。

她強作鎮定,深呼吸以平複心情。

她活了兩輩子,也沒見識過這種真刀真槍的場麵,這會子早已經手心發涼背後冒冷汗了。但是她依舊強迫自己保持頭腦中的一線清明。越是緊張的時刻,就越是要冷靜,這樣才有一線生機。

眼看著殺手迫近,馭夫嚇得屁滾尿流,丟下馬鞭轉身就跑。

管鈞焱皺眉,想要將之叫住已是來不及,刺客又怎能容人逃走,當即就分出兩人直追而去,其餘六人圍攻馬車。

駱詠安排的兩名護衛都緊張的吞了口口水,然已經到了現在的地步,若是不拚一場,怕是大家的性命都要折損在此處,是以二人都抄起家夥下了馬車。還囑咐齊妙在裏頭不要動。

管鈞焱抽出腰間軟劍,回頭對齊妙道:“嫂子,你千萬別下車。”旋即也轉身加入戰團。

逃走的馭夫幾乎瞬息就被追上,刺客手起刀落,鮮血噴濺,一顆人頭咕嚕嚕落地,鮮血從脖頸中噴飛出老高,那馭夫甚至還沒來得及吭出一聲兒來就已經魂歸西天,屍體轟然倒地。二人提著染血的刀子,轉而就直奔馬車而來。

三人對八人,且八名刺客都不是善類,即便駱詠安排的護衛都不弱,好虎也架不住一群餓狼,手忙腳亂之下二人都負了重傷。管鈞焱情況略好,奈何敵眾我寡,他要防備對方淩厲的攻勢,又要注意馬車方向不要讓人靠近,當真是分身乏術。

終於,兩名護衛也倒在血泊之中,那八名刺客僅僅有三人受了一些於性命無礙的傷,攻擊雖然掣肘,但也站著絕對的優勢。

為首的刺客見狀,當即就命四人合力對付管鈞焱,其餘四名直奔馬車而去。

齊妙在馬車中從車簾的縫隙,將這些煞神的手段看的分明。早已麵色蒼白,冷汗直流。她哪裏見過這般真實的殺人場麵,那車夫滾落的頭顱和噴灑的熱血,許一輩子都不能忘。

她很害怕。但是卻依舊鎮定的將袖袋中藏的藥粉握在了掌心,這種迷藥起碼能讓八尺男兒喪失活動的能力,前提是她能夠成功讓對方呼入這藥粉。

危難時刻也就隻能奮力一搏了,左右也是個死,畏首畏尾又有何用。

“嫂子!”管鈞焱以軟劍架開同時砍來的兩柄長刀,扭身避開攔腰砍來的一刀,卻因分神,手臂上被開了一刀深可見骨的口子,當即血流如注,將他緋紅的外袍染上了一塊深紅顏色。

這一刀吃痛之下,他在不能分神,他雖然武藝高強,輕功高絕,那也是單打獨鬥在江湖之中排名,被高手圍攻之下,他真的是力不從心了。

管鈞焱睚眥欲裂,他就是拚了性命也不能讓齊妙傷到一根汗毛。否則他有何臉麵去見白希雲!

“你們這群卑鄙小人,有本事單打獨鬥,以八對一,還要難為一個婦人,你們也配稱好漢!”

為首的漢子冷哼一聲,“少廢話,我等隻為完成任務,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才是丈夫所為,納命來!”

刺客根本不顧管鈞焱的怒吼,揚手就是一刀,直奔他脖頸劈砍而去。

管鈞焱反應迅捷的矮身躲開,不顧背後追砍的寒光飛奔攔住那直奔馬車的四名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