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飲上一杯不就曉得了?”秦景辰說著折回窗前的酒桌旁,單手執著酒壺斟了兩杯出來,半是威脅半是調笑的跟陸涵汐說道。
陸涵汐斂眉沉默了片刻,旋即輕笑了一聲大步走到秦景辰對麵的凳子旁,也未落座,直接站著端起一隻酒杯一飲而盡。把杯口朝秦景辰傾了一下,沉著臉問道:“三殿下可滿意了?”
秦景辰端起另一隻酒杯啜了一下,挑眉回道:“這麼心急做什麼?好酒是要坐下來滿滿品的。”
陸涵汐看出秦景辰是不打算輕易放過自己了,索性坐下,白了秦景辰一眼問道:“三殿下不用繞圈子了。這般又是傳信又是派重兵守衛的,隻是為了請我喝酒賞景麼?”
秦景辰卻沒答話,隻把陸涵汐的酒杯斟滿,笑的意味深長的問道:“聽說秦王府新進了一位嬌客?”
陸涵汐語氣不善的回道:“三殿下慎言,莫要壞了秦王的名聲。雲素姑娘是我們王爺的舊識,不過在府中暫住而已。”
“舊識?是舊情人才對吧?”秦景辰帶著些得意的看向陸涵汐說道:“在我麵前還逞強做什麼?”
陸涵汐脊背挺得筆直的端坐著,一副疏離冷漠的架勢;耳墜上朱紅色的寶石跟燈光一同映襯著她的兩頰,似飛起了兩朵紅雲一般。秦景辰瞧著陸涵汐這副自清冷裏透著嬌媚的模樣,隻覺得心頭發癢,調笑道:“今兒的裝扮很是襯你,特別是這對兒墜子……”說著伸手就要去摸陸涵汐的耳垂。
陸涵汐側頭避開,嫌惡的瞪視著秦景辰,冷冷的說道:“三殿下自重。”
秦景辰被駁了麵子,臉上顯露出幾分怒意,剛想厲聲嗬斥陸涵汐,忽地發覺陸涵汐這副陰沉著臉的模樣惹人的緊,複又調笑道:“這麼緊張做什麼?那秦臻都把舊情人接到王府裏了,咱們兩個敘敘舊情又有何不可?”
陸涵汐嗤笑了一聲回道:“我同三殿下之間又什麼舊情可敘麼?我怎麼不記得?”
秦景辰俯身湊近了陸涵汐一些,笑著溫聲道:“還在為以前的事兒怨本王呢?那時候本王確是有錯,沒好好珍惜你的情意。若是在秦王府呆的不順心,本王在京郊有處別院,家具仆人一應俱全,你隨時可以搬過去。”
陸涵汐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冷笑著回道:“我放著正經的秦王妃不做,倒要去當你的外室麼?”
“欸……”秦景辰一副耐心極了的模樣解釋道:“什麼正妃、外室的,都是虛名罷了,過的舒心才是正經。秦臻有了那舊情人哪裏還能想起你來,與其在秦王府頂著個虛名苦捱著,還不如跟了本王。念在你之前的一往情深上,本王一定好好待你。”說罷又要作勢去撫陸涵汐的臉頰。
啪!
陸涵汐一巴掌打掉了秦景辰的手。秦景辰接連被下麵子,也沒了耐性,原本滿是急色的眼神裏露出了幾分陰狠,獰笑道:“你個不識抬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