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楚揚的大掌下是易柳斯的手,那雙靈敏的手絲毫沒有被段楚揚的大掌所影響,好聽的音符連成一片響在耳側,比段楚揚剛剛彈奏的曲子好上幾十倍,雖然是同一條曲子,但是那感覺就是不一樣。
段楚揚那畢竟是速成的,不像易柳斯那樣從小學起,有紮實的基礎,閉著眼睛也能正確地找到自己要彈的琴鍵,所以演奏效果自然也是天差地別了。
自己的掌心下就是易柳斯的手,段楚揚的心突然焦躁起來,掌心包圍著的手背觸感甚好,在易柳斯按下每一個琴鍵的起伏的時候,段楚揚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髒,也像乘坐著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呼吸也逐漸不穩。
在易柳斯彈奏到一半的時候,段楚揚突然歪過身子在他耳邊道:“剛剛在陽光下躍得高高的你,很美,我是因為看呆了,所以才彈得亂七八糟...”
易柳斯的指尖並沒有停止彈琴,隻是在段楚揚的熱氣噴灑進他的耳朵裏的時候,些微地顫抖了一下,連帶著鋼琴也發出一陣顫音,他抬頭看著段楚揚,笑道:“終於承認了嗎?”
段楚揚輕笑,“老公這麼老實,有沒有特別的獎勵?”故意在‘特別’兩個字上加了重音,引導易柳斯往奇怪的方向去想。
易柳斯沒有回答,隻綻放了個象征幸福的笑容,聽著海風海浪以及段楚揚的呼吸聲,心,變得很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