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響亮的一巴掌,不偏不倚,恰恰好好的打在了沈惜瑤五官漂亮的臉上,頓時超級明顯的五個手指印紅通通的落在上麵。
“爸,你打我?”沒想到平日對自己疼愛有加的父親有一天會對自己動手,沈惜瑤捂著右臉,難以置信的看向沈父,心中的驚愕甚至蓋過了被打的疼痛。
“我打的就是你!我平日怎麼教育你的?誰給你的膽子去陷害別人?”
“人命關天的事情是隨隨便便鬧著玩的嗎?那可是活生生一條人命!!是要坐牢的!”
“我也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麼死了,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沈惜瑤倔強的梗著脖子,眼眶裏盈盈蓄滿淚水,顫著音道。
她隻是隨口出了一個主意,哪知道許月月那個女人竟然真的聽進心裏當真了。
她什麼也沒有做,那個人的死所以和她半分關係都沒有,都是許月月,都是那個女人……要坐牢也是她坐牢!
沈父黑著臉,額頭一道道暴起跳動的青筋,顯示出他此時濃濃的不悅,大聲嗬斥道:“你還敢頂嘴?”
“好了好了……”沈母見閨女委屈流淚的模樣,心疼死了,於是起身上前,用手帕輕輕為她擦淚。
語重心長的勸慰道:“你爸正在氣頭上,你就少說兩句,你說你這孩子都嫁人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什麼時候才能讓我和你爸少操點心。”
“李寒娶了媳婦,你也嫁人了,還有什麼東西不能放下,你幹嘛總是和自己較勁過不去呢?”
“媽,我就是看不得楊清那個女人過得比我好,憑什麼我得不到的她就可以擁有,我不甘心,我……”
“瑤瑤!”沈父怒目瞪著女兒,氣得渾身發抖,“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真是太讓爸爸失望了!”
沈母:“行啦,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再生氣數落女兒又有什麼用,還是先想想事情怎麼解決吧。”
——
烏雲聚集,廣袤天空仿佛被罩上一層暗沉的幕布,整個天地之間陰沉沉的,壓抑的讓人有點喘不過氣,突然刮起的大風帶來侵骨涼意。
肩上披著一件淺粉外衣,雙眼沒有焦距的坐在窗前,隔著煙雨朦朧的小院,隻見密密麻麻的雨點在紅磚色的瓦片上彙流,再順著屋簷落下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落下,漸漸地連成了一條線,在地麵,激起朵朵水花。
院中的瓷盆一直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宛若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鋼琴手下那跳動的音符,卻雜亂無章,給本就滿腹心事的楊清又增添了幾分莫名的煩躁。
右手邊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幾片幹菊花在裏麵浮浮沉沉。
低垂眼眸,手指不停地來回摩挲光滑的杯沿,很快,熱騰騰的水氣氤氳了她的小臉,細嫩肌膚略感濕潤,視線模糊,雙頰也浮起兩片酡紅。
經過先前的試探,她已經完全可以確認這次事情和許月月脫不了幹係,而背後撐腰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她口中認識的那個人,想來在警察局裏的地位一定不低,不然不可能有能力壓下這件事,連醫院都可以收買擺平。
其實最關鍵的還是醫院那份報告,要想將事情解決,除非……自己可以找到一個能夠鎮壓徐月月後台的人。
否則,這次真的栽了!三歲小孩都知道民不與官鬥得道理,她拿什麼和一群警察相抵抗?
皺著眉頭,深深陷入沉思,
突然,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