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終歸死了,活著的人怨也好,恨也罷,反正過往雲煙死去的人再也不知曉,而生前所有的恩恩怨怨愛恨糾葛都一並帶走,埋入了深深的泥土。
李寒沉默了會兒,開口說道:“人心向來是最難以摸透的,你也不要想太多,橫豎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凡事都有一個對錯,講究一個因果。
楊清緩過神,長長歎了口氣:“一下子兩條人命,好好的一家三口隻剩一個沈叔。”
她並不覺得沈惜瑤可憐值得同情,畢竟對方可是要置她於死地,絲毫不曾手軟。隻不過,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乍一聽聞母女兩人雙雙去世的消息,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衝擊罷了。
不料話落,李寒卻是眼含諷刺的嗤笑一聲:“這不正好給了他一個將外室光明正大扶正的大好機會?”
“外室?”楊清怔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你是說他在外麵有了其他人?”
“肚子都已經很大了。”
楊清忽然間對那個既虛榮又極其愛麵子的沈母同情起來。
原先大好的心情被破壞的徹徹底底,不爽的皺起眉頭,語氣煩悶的開口:“我餓了,你是不是該準備晚飯了?”
李寒臉上難得露出懊惱之色,忙拿出一塊綠豆糕,讓她先填填肚子,問:“想吃什麼?”
楊清兀自想了許久,也沒說出一個具體想吃的東西,不願費腦子便草草敷衍道:“隨便吧,都可以。”
李寒點點頭,沒說什麼,去醫院門口打了兩份玉米蘿卜排骨湯,外加一斤鹵味以及三個香菇肉的大包子。
晚上,楊清隻喝了一份骨湯,剩餘的飯菜都塞進了李寒的肚子。
飯後,她想要洗澡,李寒隻能認命的幫她打熱水擦身,第一次的時候她還會覺得赧然,會渾身不自在。
但次數一多臉皮也隨之加厚了,反正是夫妻,身體早就了解得清清楚楚,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無數次了。
因此,她如往常一樣淡定的閉上眼睛,專心享受對方的服務。
咦?
她怎麼感覺對方的手不怎麼老實。
終於忍不了,紅著臉惱怒嗬斥:“你想要幹什麼?”
“幹~你。”李寒表情凶悍無比,語氣卻充滿幽怨。
起初他還覺得幫媳婦擦身子是一個不容錯過的好福利,畢竟可以明晃晃的揩油,但後來漸漸發現這特麼是一個巨大的折磨,給摸給看就是不給吃,憋得他每天都上火-_-||
楊清被他露骨的話氣得麵色漲紅:“你混蛋!”
“……唔!”李寒忽然眼神一黯,以雷霆不及之勢擒住她的嘴巴,撬開徑直驅入。
一個情不自禁的吻越親越激烈、越繾綣難舍,讓李寒察覺到身下不合時宜的qing動,再繼續下去難保會失控,於是,他強壓下體內的燥熱直起身子。
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的人,仿佛被抽幹了力氣,身子癱軟,眼角眉梢都染了春意,盈盈眼波蕩漾著瀲灩水光,媚眼如絲撩人心懷,兩頰暈紅如盛開正豔的玫瑰花瓣,雙唇紅腫微微喘息引入遐思。
喉結不由得上下滾動,他發覺體內的火非但沒有降下去,反而燃得愈加洶湧,迅速別開眼,暗啞著聲音道:“先欠著,等你出院了……”再好好收拾你!!
盡管後麵的話沒有透出來,但兩人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