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酒吧。”曲之霈說道,又補充了一句,“你放心,那間酒吧是我朋友開的,裏麵很安全,你不用喝酒,你隻要負責坐在那裏聽我發言,然後再送我回家,你看怎麼樣?”
曲之霈的臉上難得地露出孩子般的祈求。
他這樣的人,這輩子哪裏有求過什麼人。
林若安點了點頭,打了個方向盤,往凱瑟酒吧走。
……
“曲先生。”
林若安他們一進門,就有侍者對曲之霈點頭問好。
曲之霈似乎是這裏的常客了,對侍者吩咐道,“還是開頂層的包廂給我。”
“好的。”侍者看了一眼林若安,目光有些意味深長地離開。
要知道,曲之霈的頂層包廂從不讓人輕易地進去,那裏有最頂級的安保設備,絕對不會讓其他人打擾,曲先生往往都是自己一個人喝悶酒的時候才會去頂層的包廂。
今天沒想到會帶著個女人過去,而且還是個長相十分漂亮的東方女子。
侍者帶著林若安和曲之霈上了頂層。
林若安一直提高著警惕,包裏有一直錄音筆,林若安將手伸進包裏,不經意地摁開開關。
她從來沒有忘記她接近曲之霈的目的。
對於曲之霈,尋常的女子大抵會因為他的深情款款和溫柔多金而獻出芳心。
但是林若安顯然不是尋常女子。
她跟在父親身邊多年,後來又在顧家,最是懂得察言觀色。
這個曲之霈不一般,表麵無害,但是城府極深。
在他麵前,她步步都要小心。
畢竟他是趙啟陽的兒子,而趙啟陽,是想把她全家都趕盡殺絕的人。
她對曲之霈付不了真心,也不能付真心。
“坐吧,那樣看著我幹嘛?”曲之霈坐下笑著對林若安說,又轉頭對侍者吩咐道,“把我珍藏在這裏的那瓶威士忌拿來,再來一杯櫻桃汁,記住,櫻桃汁不是櫻桃酒,別給我加酒精。”
“好的。”侍者點了點頭,走得時候又不著痕跡地好奇地看了一眼林若安。
侍者的動作很快,很快就將酒水呈了上來,並且識相地快步離開。
包廂裏一時間隻剩下林若安和曲之霈。
“這瓶威士忌是我三年前拍的,認識你的那一年拍下的。”曲之霈拿起那瓶威士忌,指尖撫摸著瓶身,緩緩說道,“這瓶酒很具有珍藏價值,全世界也有隻剩下這絕無僅有的一瓶了。一般收藏家及時拍下了也舍不得喝。但是我不一樣,我是曲之霈,想要什麼,容易得很。想要什麼,如果沒有就再尋一樣來就是了。”
曲之霈說完這番話,取了冰塊和被子,打開瓶蓋倒了酒進去。
漂亮的透明淺棕色液體緩緩地和晶瑩剔透的冰塊融合在一起,仿佛他們天生就應該在一起。
曲之霈搖晃著酒杯,舉起來對著燈光看了看,笑著轉頭對林若安說,“我很喜歡這個酒的樣子,太漂亮了。”
林若安隻是微勾著嘴角看著曲之霈,並沒有開口說話。
她知道,他剛才的那番話是意有所指。
但她並不想回應,她在按兵不動地觀察他。
“怎麼樣?要不要來一點?今天不喝太過可惜了。”曲之霈熱情地邀請林若安和他共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