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爺子過獎了,是趙老爺子最後讓了我。”顧行祈淡淡地說道。
“哈哈哈,”趙啟陽大笑起來,“其實我沒有讓你,不過顧行祈,商場上的道理和下棋的道理很像,有時候步步緊逼也不是好事,總要給對手留一條退路才好。”
顧行祈嘴角向上揚起,沒有說話,眼眸裏仍是沉靜的。
“顧行祈!”趙裴曼看到顧行祈就走了過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笑著對顧行祈說,“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過來呢。”
“趙老爺子辦的酒會,我顧某自然是要捧個場的。”顧行祈回答道。
“顧……行祈,我等會兒會在宴會上彈曲子,是我新學的一首鋼琴曲,你等會兒可以聽聽。”趙裴曼擺出一個嬌媚的微笑,她想喊他行祈,但她知道這樣太過唐突。
趙啟陽伸手刮了刮趙裴曼的鼻子,搖搖頭歎了一句,“顧總見笑了,我這個女兒,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趙啟陽話裏的意思,顧行祈隻當是聽不懂,對趙啟陽說道,“顧某身體不適,就不多留了。”
“顧行祈,你這麼快就回去嗎?”趙裴曼有些失望。
“顧總,如果你不喜歡這裏麵的熱鬧,不如去我的茶室坐坐怎麼樣?最近對於你們公司的一個項目,我有些興趣,我們談談?”趙啟陽看著顧行祈說道。
顧行祈藏得太過滴水不漏,他幾番試探都沒有什麼結果。
這個年輕人,城府太深。
他需要更深入的試探。
顧行祈思考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自然是好的。”
顧行祈和趙啟陽離開,趙裴曼想要追上去,卻又被趙啟陽的一個眼神逼退,不甘心地踢了踢旁邊的花盆。
“裴曼!”趙裴曼的母親走過來,不悅地看了一眼她,“做什麼呢?一點淑女的樣子也沒有。”
“媽!”趙裴曼委屈地叫道。
趙母是明白趙裴曼對於顧行祈的心思的,對於這個女兒,她沒少花費心力,此時隻希望她把心思用在正途上,“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要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你還有心思在這兒耍大小姐脾氣?”
趙母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他回來就回來,關我什麼事?”趙裴曼滿不在乎地說。
趙母一把將趙裴曼拉到角落裏,低聲訓斥道,“你知不知道你父親每年要給那人多少資金?你再不去爭,到時候家產都給他了!咱們娘倆喝西北風去嗎?”
“那人不是不要趙家的錢嗎?不是裝清高嗎?”趙裴曼翻了個白眼。
“你父親用各種手段暗裏給他錢,他都不知道那是趙家給他的!”趙母生氣地說,她隻恨自己當年的肚子不爭氣,生的是個女兒,若是個兒子,趙啟陽定是更重視的。
“媽,你放心,該是我的東西,我會去爭的。”趙裴曼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