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竹竿,我才慢慢睜開眼睛,看到翠妮姐睡在我身邊,一副很滿意的樣子,我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翠妮姐“寵幸”我了。
因為與翠妮姐有這麼一段緣,所以,昨天晚上臨上床的時候,我得到了翠妮姐給我的解情蠱藥。當時吃了,不到半個小時,感覺人精神了許多。所以後來和翠妮姐顛鸞倒鳳的時候,特別來勁兒,也不知幹了幾回合。
以至於現在從床上起來,也感到了兩腿發軟。
但不管怎麼說吧,身上的情蠱被解了,即使兩腿因為幹那個啥的活兒太多而發軟,也要比中情蠱舒服多了。人一覺得精神爽朗,就想出屋去看看。
村道裏到處灑落許多的紙人紙馬,把村民驚得臉色發青。他們看看地上的紙人紙馬後,真不敢相信,昨天晚上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抱頭鼠竄的天兵天將,竟然是這些一戳就穿的紙人紙馬!
後來據說,吳培榮族長看著村民撿回來向他彙報的紙人紙馬,氣得嘴唇都發抖了。
“他奶奶的,真是見鬼了。我隊十幾人大人大姐,竟然被這種東西打得潰不成軍!”
有村民就嘟噥道:“都是被嚇著的。逃的時候不辯方向,不是互相踩踏就是踩落坑窪去,跌傷的。”
吳培榮就很訝異地看著村民,“都是自己弄傷的?沒受到他們攻擊?”
圍在吳培榮身邊的村民都搖了搖頭。
這樣,吳培榮的臉上又堆起了幹笑道:“那就不怕了!這說明雲飛的婆子玩的都是虛的!隻要我隊不害怕,不自亂陣腳,往後的日子就不怕這個臭婆娘了!他奶奶的,她自己就識得左擁右抱,卻不準我隊用錢買媳婦兒。這是啥子世道?”
正說著,有個村民跑近來對吳培榮報告道:“族長族長,那個啥?對,陳大師,正懶洋洋地從雲飛那屋子走出來呢!看樣子象是解了蠱,不見他有啥症狀了。”
“真的?”吳族長問。還用手捋了一下他的幾條稀疏胡子。
“也不緊在這兩天,看定點來。找人給我盯緊點,發覺他不再搔癢、皺眉、抽氣,就說明他的蠱真解了。到那時,我隊再把他搶回來,豈不是把大家的蠱給解了麼?這蠱要是真解了,我隊就逼他把解蠱的辦法講出來。沒了蠱,我隊村的老少爺們又可以買媳婦了,珠郎村就不會斷子絕孫了!”吳培榮嚷嚷道,引得村民們歡呼雀躍起來。
於是,受命盯住我的村民,就在遠處眯縫著眼睛在悄悄地盯視住我。
我當然不知道村裏是這樣的一種情況,我隻是暗自慶幸,我的情蠱被解了,隻要恢複幾天,就會安恙如初。
我一切表現得很正常的樣子,心裏麵正為自己脫離苦海而高興著,不知不覺就往村裏山坳走去。我想認真看看珠郎村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便往村尾走進去。突然,有幾條身影從我身後衝了出來,還在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我已經被一隻麻袋套在頭上了。
我說:“你們幹什麼?大白天的還綁架不成?”
但是,沒有人回答我,我隻感到被人扛上了肩上,直往某個地方走去。
很快,我就被人放了下來,那隻充滿了一種雜七雜八味道的麻布袋從我頭上剛剛掀起來,我就聽到一把渴望的聲音:“怎麼樣?解蠱藥看明白了麼?你有沒有記住那些成分?這村裏的人都靠這個解蠱辦法了,你應該弄懂了吧?”
我稀裏糊塗的問:“什麼解蠱藥?我哪有解蠱藥啊?我被那個女人塞了幾顆東西落嘴裏,還沒有品出是什麼味道,就囫圇吞棗似的咽落肚子裏去了。我怎麼知道那藥的成份呢?”
屋子裏的昏暗光線在我適應後,終於可以看得清楚了,原來是吳培榮一夥人劫持了我,以為我是神醫呢,瞥一眼就能識別藥的成份。從而複製出來解救村民所中的蠱。
吳培榮顯然很失望,正陰陰的看著我,看看我是否講了大話。這個時候,我卻忽然憤怒地問:“你們村的男人都用錢從人販子手裏買老婆?”
吳培榮垂下頭去點了點頭。我說:“你們這是在犯法知道嗎?就不怕蹲監獄?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這麼愚昧的人!”
吳培榮這下火了,慢慢抬起頭來盯住我說:“我們愚昧?不買女人,村裏的男子就一輩子娶不上婆娘,沒婆娘就沒有兒子,沒得後代。幾年後全村人就都死絕了,你這個大城市來的人告訴我怎麼辦?我們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