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才知道這根本不是誤會,隻是南宮月太傻太癡。
喝完粥,白軒微弓下身,輕柔的扶我躺下,關切的說:“你身子還很弱,再睡一覺吧。”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骨頭都快睡散了。”
白軒卻是一愣,看著我眼神帶著疑惑。
我有些不解,仰起頭,卻對上一張近在咫尺的臉,深邃的輪廓,白淨的肌膚幾乎要觸及我的嘴唇。“唰”一下,我的臉紅了,尷尬的別過頭,低低的說道:“我想出去走走,在病房裏,我快悶壞了。”
白軒起身,微微一笑,悅耳的聲音穿過我的耳畔,直蕩進我心底:
“好。”
白軒從病房裏的一角拖出一張輪椅,向我走過來,我傻傻的看著他,動作優雅得宛如天神一般的人物,舉手投足間散發蠱惑人心的魅力,無形中仿佛有一塊磁鐵深深的吸住我的眼睛,移不開視線。
白軒太過俊美,也太過溫柔。
他打橫抱起我,小心輕柔的把我放在輪椅上,然後,推著我,走出去。
六月的天氣中透著濕潤。就連迎麵撲來的風都帶著濕氣,打在臉上,很清爽,很舒服。時不時有路過穿著病服的人向我們這邊投來驚豔的目光,甚至有護士扶著病人刻意的朝這邊靠近,看向白軒的目光中帶著愛慕與羞澀。而白軒仿佛不知道他這張容貌所帶來的影響,居然還對著過往的人,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
我掉過頭,苦著一張臉,望著他:“你這張臉太受歡迎了,我以後會很辛苦的。”估計整天就想著,怎麼趕走那些想要接近我的未婚夫的人。天拉,想想就覺得好鬱悶。
聽著我玩笑式的語氣,白軒又怔住了,清澈的瞳孔裏透著一絲訝意。片刻,他又恢複了笑意,伸手撫上我的耳側,弄順我被風吹亂的發絲。他修長的手指有意無意的碰觸到我的肌膚,指間傳來的溫度,燒紅了我的臉。
“你變了。”他依然柔和的聲音隨著潤潤的風飄進我的耳朵裏,卻讓我莫名的讓我感到一絲涼意。
我愣住了半會,仰起頭,望著他甜甜的笑了,天真的說道:“失去記憶的人就像剛出生的嬰兒一樣純潔。”
短時間的接觸,我也大概猜到,白軒對南宮月帶著強烈的恨意。因為我看到了那個俊美如斯的少年,溫柔的笑容深處難掩的厭惡。
我想他懂我話裏的意思,南宮月忘了所有,也忘了曾經造成他厭惡的一切。
我抬頭,望向天空,碧藍如洗,暖而不烈的太陽很美.
突然間想到什麼,我急忙問道:“我們現在所呆的是哪個城市?”
“井山市.”
聽到白軒的回答,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低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