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廁所裏的水(2 / 2)

立時,我明了了這句話的意思與其中蘊含的危機感。

因為“苦瓜”在火工與中是一個重要的形容詞,而不是名詞!

吃過苦瓜的人都明白,那東西老了不好吃,人不到萬不得已很少吃老苦瓜。

而且老苦瓜內部的籽呈現一種鮮血般的紅色,吃的時候必須要把紅籽甩出來,整個過程形象點,簡直就和殺生放血是一個樣子。

總之。就是要“見紅”。

綜合以來,老苦瓜的意思也就不難理解了。

五髒廟中要“變老苦瓜”,就是被逼無奈,很可能要動手見紅的意思,若‘吃老苦瓜’,那就是已經到了最後一步,隻能要動手見紅了。

結合上下文,我也很快明白了趙海鵬整段話的含義。

他是在提醒我,先耐住性子觀察一下這三位顧客,如果沒事最好,但如果需要動手,則大家要有準備,省的臨亂抓瞎。

兩人三言五語,借著火工語的便利,互相明白了對方的心意,隨後我便靜靜的等,等著趙海鵬看出這一對年輕夫婦的“真麵目”。

大概又過了三五分鍾之後,廁所中水龍頭的聲音停了,那孩子的母親走了出來。

紅花襖女人長的一般,但手足眼眉之間透著一絲媚態,引得男人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她出了廁所,衝男人示意道:“快去吧!”

男人點了一下頭,便也跟著起身,往廁所方便,洗手去了。

我這黑虎街的門店實在不大,因此隻能勉強搭建一個蹲位的廁所,一個人站住,那麼剩下的人就得等,這是所有飯店的通病,沒有辦法。

按理,上廁所這樣簡單的事情我不應該看出什麼端倪來,可是那男人上著上著,我還是察覺了一絲異樣。

因為,這男人上廁所的時間……太長了。

自男人進入廁間之後,我那潔廁用的水龍頭就一直開著,期間嘩啦嘩啦的流水聲音不斷,那巨大而嘈雜的聲音響了大概有七八分鍾,才漸漸變。

誰會沒事幹,洗那麼長時間的手呢?

立時,我感覺到,這男人去廁所,絕不是解,洗手那麼簡單,保不齊,還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又或者,他以水龍頭的響動,掩蓋了某種我不知道的動靜或者行為。

絕對……不正常。

男子從廁所出來就餐的時候,他們的麵條早就上了,而且近涼。趙海鵬用餘光掃了一眼坐下準備動筷子的男人,隨後跟著起身,又回到了廚房。

看著趙海鵬的離去,我知道他似乎心中有了盤算,更可能已經從剛才男人的行為中,明了了這看似正常的一家三口,到底是幹什麼齷齪買賣的家夥。

於是,我在略微掩飾了一會兒後,收拾了瓜子和報紙,才跟著趙下了廚房,急不可耐的去問他個中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