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
蘇晴氣憤的擦掉眼淚，質問林小沫：“你變成這樣子，那個王權貴有沒有來看過你，你告訴我，你變成這個樣子，他有沒有來看過你？”
林小沫跑的氣喘籲籲的，好幾次，都覺得快要呼吸不過來了，但是，即便是如此，她還是要倉惶地往那裏跑去，不為什麼，她害怕她的家人會出事。
“娘，娘！”
林小沫到了月老湖下，撥開擁擠的人群，不知怎麼的，就見一群人把視線都放在她的身上，而林小沫隻看得見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人。
是她娘親！
“娘，娘，你怎麼了，好好的，你跑這兒來幹什麼？可別把自己的身體給整壞了啊，娘，地上都是濕的，你趕緊起來，你快點兒起來。”
林小沫滑倒在楊翠柳的身邊，顧不得自己，趕緊扶住楊翠柳的虛弱的身子。
楊翠柳看著眼前，捂住自己的胸口，臉上盡是沉痛悲傷的表情，眼淚和鼻涕流在一處，嘴裏不清不楚的喊著林小沫的名字。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娘親哭的這樣子悲傷。
“娘，娘，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咱們別哭了，好不好，咱們別哭了，跟小沫回家吧，小沫不去工作了，小沫在家陪著您，您就別哭了。”
小沫？
楊翠柳含著淚光，咬牙切齒地收回視線，冷冰冰地看著林小沫：
“小沫？嗬嗬，小沫？”
林小沫看著娘親的冷笑的神情，一下子蒙住，開始不知所措來。
“娘，你在說什麼啊？小沫不懂你在說什麼，娘，你不要嚇唬小沫了，好不好？小沫很擔心你？”
“小沫？”
楊翠柳抬起朦朧的淚眼，緊緊鎖住林小沫這張天真無措的臉，神情由悲傷變扭曲，再至猙獰。
林小沫看著她，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腳躥起，迅速蔓延到全身，甚至，冰凍了她的思想。
楊翠柳揚起手掌，朝著林小沫的臉頰，狠狠抽個耳刮子過去。
“你這個殺人犯，你這個畜生，你不是我女兒！”
霎時，林小沫徹底怔住，耳朵翁嗡嗡地回響，讓她都聽不到周圍看熱鬧的人交頭接耳的議論聲。
林小沫木訥地轉頭，眼眶不知不覺便紅了，伴隨著盈盈的淚水，她看著神情悲痛欲絕的娘親，慌亂顫聲道：“娘，你這是在說什麼胡話啊？我是小沫啊，我就是林小沫啊。”
“放屁！”
楊翠柳放聲咒罵了一句，粗暴地抹掉臉上的淚水和鼻涕，朝著林小沫猛的撲過去，拽住她的衣領，拖到那個被白布遮住的地方。
林小沫從來沒有被這麼粗魯的對待，連走帶摔的被拖到一具……充滿腐臭味的……一具屍體的跟前。
“你在幹什麼？這兒出了命案，已經被封禁了，你們這一些閑雜人懂，通通不許靠近！”
“放你娘的狗屁！我要見我的孩子，還要問你們的同意？滾開！”楊翠柳發狂似的怒吼，眼睛充滿了紅血絲，就像一匹隨時會咬人的餓狼。
幾個官府的人怕惹惱了這個瘋婆子，就默默地退了下去。
楊翠柳支配著自己僵硬的肢體，一把揪住林小沫的頭發，掀開白布，按倒在屍體前：“畜生，我要你睜開眼睛看看，你究竟做了什麼，你究竟對我的女兒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