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她好像快要暈過去了。”獄卒看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林初,擔憂問道。
姓趙的剔著自己的手指甲。“要是暈過去了,你們就把她給弄醒了不就好了?那兒不是有水嗎?這麼冷的天,還不信弄不醒她!”
“住手!”
一道尖銳的女聲在地牢回蕩。
姓趙的嚇得從位置上站起來,衝著來人諂媚地笑笑:“大……大小姐,你在這兒幹什麼?”
趙婉婷大步走過來,瞥了地上的人一眼:“這個女人我要了。”
“這個女人?這個林小沫殺了人,我不能……不能讓大小姐帶走啊?這個不能啊!”
“不能?這個人不是王權貴讓你抓的嗎?王權貴就要把我明媒正娶進門了,你覺得我不能替他做決定?還是說,我先把你給弄死,再把她給弄走?”
“呃……”
姓趙的僵化了幾秒,氣勢慢慢弱下去。
趙婉婷身邊的兩個侍女,抗起昏迷不醒的林初,往地牢外邊走去。到了地牢,趙婉婷讓人把林初弄上馬車,馬車一路疾馳到了鎮外的幾十裏路的村落裏。
林初被丟在路邊的小亭子裏,趙婉婷看著她半死不活的樣子,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一袋銀子來,放到她的身上。
趙婉婷傲然看著她,看著林初傷痕累累的樣子,就像是從一隻翱翔九天的鳳凰變成一隻鬥敗的麻雀,她的眼底終是流露出一絲情緒,道:“林小沫,我雖然不喜歡你,但也不想你被冤死。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將來報仇,也為時不晚,我們走吧。”
王權貴望著林初眼底的怒火,變了變神情,不屑一笑:“怎麼就我賜了?小沫,我對你怎麼樣,你不知道嗎?”
“林小沫是你殺的,對不對?”
林初望著王權貴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生怕他聽不見。
王權貴的眼睛流露出一絲哀傷,但又被他很好的遮掩過去:“小沫,別生氣了,跟邵家彩糾纏不清是我的不對,但我娘的脾氣你是知道的,為了娶你進門,我不得已做出的讓步啊。”
讓步?
“嗬嗬,王權貴,你總是可以把借口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那是對你,其他人我連說都不想說。”
林初笑了笑,“王權貴,林小沫已經死了,站在你麵前的這個人,叫林初。林小沫或許可以接受二女共侍一夫,而我做不到,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們玩完了。”
玩完了?
王權貴看著林初堅定無比的眼神,刹那間,他覺得自己的心有絲絲的慌亂,事情發展到現在,一直都掌控在他的手裏,迎客居蒸蒸日上,陸醫館的日漸沒落,都沒有絲毫的差錯,可現在,情況不太一樣了。
他最在乎的人,不受他的掌控。
他皺起眉頭,低聲說了,“林小沫,你知道我的脾氣和手段,我可以寵你護你,也可以親手毀了你。”
林初釋然一笑,“這才是你的真麵目吧,王權貴,掩藏的真好,可惜,我不是林小沫。”
王權貴看著林初滿不在乎的神情,怒火慢慢在心底燃起:“林小沫,跟我鬥之前,要先想好後果。咱們也算是情人一場,好心提醒你一句,回去看看楊翠柳,不然,有的你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