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搖搖頭,唱起白臉來:“小丫頭,你這回長教訓了吧,你大哥又不是不讓你出來,你幹嘛非要一個人跑出來,讓你大哥擔心呢,你大哥都快急瘋了,你知不知道啊你?”

陸雨凝的水眸望了許易一眼,伸出手,偷偷拽住陸堯衣服的一角,“大哥,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楊翠柳半夜起來解決尿意,看見林小沫處還亮著燈,一邊心疼家裏的蠟燭錢,一邊兒又擔心林小沫累壞身子,趕緊走過來敦促道:“小沫啊,你在幹什麼呢,怎麼還沒有睡覺啊你?”

“你這孩子怎麼老是這樣,你趕緊睡覺,快些去睡覺,聽見沒有,身子要是熬壞了可怎麼好啊你?”

林小沫看著門外的影子,趕緊吹滅蠟燭,“哎,娘,我這就去睡了,我這就去睡了,您趕緊回房間吧,我這就去睡了,您趕緊回房間吧!”

林小沫迷迷糊糊爬上床,半夜夢到自己中了兩千萬的彩票,開心的不得了,醒來又是一場空,依舊要馬不停蹄的為生計奔波勞累。

“哎哎哎,你錢還沒給呢!”

小許怒吼。

這是!

林小沫看著王權貴的笑意,臉色泛紅,又羞愧又生氣:“王權貴,你你不要臉!”

王權貴看林小沫就要起來,趕緊伸出雙手,摟住她的腰肢,兩個人就這麼順勢躺在草坪上,曬著秋日的暖陽。

林小沫動彈不得,又礙於這樣子的姿勢趴在他的身上,便用拳頭狠狠打他的胸口:“王權貴,你這個臭流氓,你快點兒放開我,你快點兒放開我,你這個臭流氓,你這個臭流氓!”

王權貴非但不覺得痛,笑的更加開心,她的拳頭就跟打在棉花上一樣,給人撓癢癢。

“你別亂動,就這一次,讓我好好抱抱你,不行嗎?”

林小沫惱怒的看著他,“你什麼時候能放開我?”

王權貴挑眉:“我要說不放,你是不是會殺了我?”

林小沫聽見陸堯的道謝聲,看著他孤高的背影,這個人這一輩子能說謝謝一定很罕見。

“唉,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啊,這也太討厭了,早知道,我就讓他妹妹在那裏自生自滅得了,我們好心好意救了她一命,還要被他誤會,真是好心沒好報!”

王權貴說著說著,順手把手臂搭在林小沫的肩上。

林小沫回過神來,發現王權貴不說話,而是呆呆的看著走遠的一家子。

林小沫伸出手,在他的麵前揮了揮,“哎,你幹嘛,我隻是隨便說說你傻而已,你還真的是把你自己當成傻子啦?”

楊翠柳看著一籮筐的花生無人問津,這不禁又想到身在異鄉的林木,很是掛念:“小沫啊,你還記得嗎?你弟弟最喜歡偷花生吃了,以前,娘忙著幹活兒,花生種的很少,即便是有都留給林棟拿去上學了,如今,家裏的花生收成很好,可是,你弟弟卻吃不到。”

林小沫嚼著菜,望著老娘親茶飯不思的模樣,安慰笑道:“娘,你放心好了,林木過幾個月就回來了,您就別這麼想他了。”

楊翠柳笑了笑。

母女閑聊了幾句,用完晚膳就各自回房間了。

從前,林小沫一到了晚上就特別的惆悵,因為二十一世紀的夜生活很精彩,可是,現在林小沫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起居以後,卻又是忙的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