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人說幹就幹,雖然心眼不行臉皮又厚,但是也不是沒有用處的,最起碼這種衝勁兒是一般人沒有的。
在鋪子裏呆了一天,寧宴可是見到了生意火熱時候的畫麵,忙碌的時候她得親自上手,拿著抹布將桌子擦幹淨,拖著盤子給人緒水添茶。一天下來,胳膊都是酸的。
天色暗下來,客人漸漸少了。
寧宴終於可以輕鬆一會兒,看向阿旺,由衷說道:“你們辛苦了,我會盡快再招上一個夥計,還有阿旺你現在燒烤出來的能吃了嗎?”
“……”阿旺露出一個羞澀的笑。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都是燒烤,用的時間一樣,撒的調料一樣,但是入口後的味道差別卻大的嚇人。
“得了,我盡快招人。”跟著阿旺姐弟倆一起把鋪子整理幹淨。
寧宴才牽著馬往家裏走去。
能用的人還是太少咯,燒烤,燒烤到底跟誰合作呢?
想來想去,也就白家的二太太比較合適。但是白主簿跟寧婉兒摻和一起,誰知道以後會不會進入白家當個小妾,這是個問題。
走回村子,寧宴在歪脖子樹下瞧著一個一瘸一拐的身影。
湊過去發現是楊瘸子,楊瘸子蹲在地上逮螞蚱,逮住的螞蚱用一根狗尾巴草把螞蚱從後頸穿過去。
手裏已經拎了好幾串了。
“捉螞蚱幹什麼?吃嗎?”
“當然,這東西烤起來味道不比豬肉差,若是用油炸一下,那滋味……”楊瘸子說完,還舔了一下舌頭,回頭瞧見問話的是寧宴,整個人都萎了。
“寧,寧宴是你啊!”說完羨慕的瞧了一眼寧宴手裏棕馬:“你買了馬兒了?”
“對,這馬我家的,看起來是不是很神俊?”
“是啊,俊。”楊瘸子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手裏拎著的狗尾草放在身後麵。
生怕寧宴把他手裏的螞蚱搶走。
自從把自己全部的銀子給大李氏買媳婦之後,他就沒有吃過幾次肉。
若是連螞蚱也沒有了。
瞅著楊瘸子這麼一副猥瑣樣,寧宴就不舒服,這種防備的眼神什麼意思,她一個陽光下成長的三觀正常的人會去搶別人的東西。
扔給楊瘸子一個嫌棄的目光,寧宴伸手將狗尾草奪了過去。
“這東西你吃了會鬧肚子,我就先帶回去了。”都已經不是那個時代了,偶爾放縱一下也不是不行。
這麼想著,寧宴就樂滋滋往家裏走去。
把螞蚱的翅膀大腿扯下來,扔到油鍋裏大火炸著,盤子裏備著蔥段,香油還有其他的調料。
撈出來的螞蚱扔到盤子裏攪拌一下。
“娘,你又弄什麼吃的了?”
“螞蚱吃嗎?”
“吃。”自從嫌棄過魷魚被迅速打臉之後,寧有餘再也不懷疑寧宴弄出來的食物了。
即使長得再如何的辣眼睛,也假裝看不見,該吃的依舊吃。
拿著筷子從盤子裏夾出來一隻螞蚱,放在嘴裏嚼上幾下,眼睛一亮,捧著盤子吃了起來。
抬頭瞧一眼自己娘親,想了想,又把盤子推了出去:“娘,您吃?”
周遺聽見外麵有動靜,走出來聞道一股陌生的香味,靠近之後看見寧有餘手裏的盤子:“小公子,有我的份兒嗎?”
寧娘子新作的美食,喉嚨滾動一下,連盤子裏什麼東西都沒有看見,心裏的話就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