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的。”寧有餘搖搖頭。
就這麼兒一點兒螞蚱,周遺一口就能吃完,肯定是沒有這人的份兒的。
“……”周遺不說話了,委屈的目光落在寧有餘身上。
“那,那明天你去捉螞蚱,捉回來之後,我讓娘給你做著吃。”
“什麼東西?”周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用力抽抽鼻子,味道很香?螞蚱那種東西能有這麼香嗎?
“螞蚱啊!”
“能,能吃嗎?”周遺雖說是武將,經常去往邊境,但是就算邊境窮困,也不會淪落到吃螞蚱的地步。
聽見寧有餘說盤子裏是螞蚱,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兒。
胃裏也有些起伏。
他知道人一旦窮起來,什麼都吃,但是窮這個字跟他從沒有沾過邊……
就算打仗的時候糧食不夠,餓的也不會是將領。
“這世界上有什麼不能吃的。”有些熱餓急眼了,不是連人也吃嗎?
還取個名字叫什麼兩腳羊。
“似乎有些道理,那明天把小公子送到薛先生那裏,我就去捉螞蚱。”
寧宴點點頭,想著把螞蚱也弄到燒烤鋪子裏,做成一盤菜。
就怕有些人跟周遺一樣嫌棄螞蚱低劣,不想吃,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生意。
倒不如……在稍稍混亂的地方重新開一個鋪子。
想來想去,寧宴往錢氏院子裏走去。
錢氏還在削竹簽,薛先生說錢氏的身體最少得休息上半年,這才休息一個月。
勞累的活兒寧宴是不敢找錢氏的。
不過……
錢氏的弟弟錢虎現在應該挺清閑的,就算進入走私鹽的勢力,也不是說忙就能忙起來。
錢虎這樣的,力氣夠大,以前還挑著扁擔去勾欄院附近賣絹花香粉,這樣的人做生意正好合適。
“你說要虎子跟你做小買賣?”
“可以嗎?”寧宴反問。
錢氏用力點點頭“當然可以。”跟著寧宴有肉吃啊,她每天坐著削削竹簽,伺候一下菜園子裏那幾顆新出來的菜苗苗每個月就能有一兩多的收入。
這放在別的時候想都不敢想。
現在寧宴的意思是要提拔一下虎子。
怎麼想都是一個機會。
“我這就去找虎子。”
“嗯嗯。”寧宴剛點頭,就看見錢氏扔在手裏的活,竄了出去,這麼著急的嗎?
於是就坐在院子裏等著錢氏回來。
坐了一會兒,寧宴就往菜園子走去。
錢氏栽種的小白菜長勢很好,嫩綠嫩綠的,拔下來炒著吃不放豆腐不放肉估計也很美味。對比一下錢氏種出來的白菜,寧宴對比一下自己菜園子裏的跟影響不良似的白菜,瞬間心虛了。
同樣的種子,哎。
瞧著地上的白菜,寧宴差點兒控製不住自己的手。
溝子灣的人大多數不會在這個時候把白菜拔下來吃現在這個季節,地裏種什麼都會有收獲,吃的菜也比較應季,如果把白菜拔下來,冬天就沒的吃了。
思想有些頑固。
每家都會種白菜,但是都不會種的太多,夠吃一冬天就成了,導致現在拔下來吃了的話,得重新撒種子。最為關鍵的是,種子也是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