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發紫的葡萄摘下來 放在身後的背簍裏,裝滿一籮筐寧宴就往山下走去。
瞧見山腳那些板栗樹,寧宴步子停頓一下,有些想念板栗糕了。
隻是板栗現在還沒有熟透。
想吃還得等上一個月。
從山上回來,寧宴拿著榨汁機把從山上弄下來的山葡萄渣成果汁。
釀造葡萄酒,這點兒葡萄也不夠。
家裏的酒壇子也不夠,先從瓦匠那裏定做幾個大缸才好。
端著葡萄汁走到小書房,寧有餘正在寫字,大字寫的很有形狀,最起碼比她寫的好多了。
倒不是不想把字寫的好看,隻是,養著這麼一個大家庭,哪裏有那麼多時間兒。
次日去往縣城,上午在唐氏姐弟的鋪子裏呆了一上午,瞧見唐家姐弟跟新來的阿啞兢兢業業的模樣,寧宴自己跑了出去。
唐衣拿著麻布沾著皂莢水,把烤架擦拭的幹幹淨淨,本來就是燒烤的道具,上麵有些油漬也難免,但是……
唐衣用的烤架卻一滴油也沒有。
就連邊邊角角縫隙裏都得用鬃毛刷子刷上一次。
阿旺跟阿啞擦桌子拖地,木質地板擦出光來了。
明明沒什麼客人,這幾個人也能忙成這樣,寧宴是一點兒也呆不下去了,雖然對自己鋪子裏夥計勤奮的樣子很滿意,但是那不是襯托的她很像楊白勞。
從燒烤鋪子離開,寧宴走到錢虎管理的鋪子裏。
早上賣包子,中午又蓋飯,晚上是燒烤……
錢虎管理的鋪子一天下來沒有閑著的時候,根本不可能弄的跟唐家姐弟那邊一樣幹淨。
不過……
比大多數的鋪子也幹淨過了。
寧宴剛走進去,錢虎找來的小夥計就端出一碗涼開水。
喝到嘴裏還甜絲絲的。
“放了糖?”
“是虎哥讓放的,一鍋水裏也放不了多少糖,但是水是甜的又是免費的,那些不想花錢嗬糖水的,可不就來咱們鋪子吃飯。”說道最後小夥計壓低聲音。
生怕自家生意經被人學了去。
沒有想到,錢虎的心思還有這麼細膩的時候。
往後廚看一眼,錢虎手裏拎著大鍋,一份熱菜翻了幾下就出鍋了。
顛勺,撒調料,動作也是嫻熟的很。
如果不是手把手教給錢虎做菜,光從陣勢上看,寧宴都要以為這人自小掌勺。
裏麵炒菜的錢虎也看見寧宴,拿著毛巾摸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走了出來。
“怎麼樣,還滿意不。”
“還好,你能忙過來嗎?”
“這才到哪兒,如果我想要用幫工,好多人得排著隊。”錢虎大咧咧說著,根本沒有聽懂寧宴的意思。
寧宴發愁啊,必須發愁錢虎這廝走私鹽,早晚要離開通縣,也不知道到時候鋪子的掌勺誰來當。
“有時間去看看你姐。”寧宴意有所指。
吳梅那個丫頭,三番兩次的往山腳跑……
不用想就知道吳梅在算計錢氏,寧宴能夠幫助錢氏一兩次,但是像吳梅這樣的人,還得來一次狠的,這人才能長教訓。
“我知道了。”錢虎點點頭,在客人催促下,轉身往灶房跑去,炒菜這種事情可不能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