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進來吧。”寧宴將手裏的盆子放在桌子上。
走出堂屋將賈婆子跟吳幼娘叫了進來。看見堂屋坐著兩個男人,吳幼娘連忙低下頭。骨子裏的一些東西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坐下來一起吃吧。”看見賈婆子跟吳幼娘杵在一邊兒,寧宴開口說道。
賈婆子連連搖頭:“大娘子,您是主子,我們下人,規矩得守著。”
賈婆子說完,視線落在吳幼娘身上,眼神裏的心疼,不是說掩飾就能藏得住的。
“得,那你們去灶房吃吧。”
寧宴話落,賈婆子帶著吳幼娘走出堂屋。
堂屋剩下四個人,周遺陳禍拿起筷子就開始從白瓷盆裏挑肉吃。
寧宴笑著搖頭,將黃花菜夾到寧有餘的碗裏。
晚飯依舊吃的幹幹淨淨。
寧宴一直沒有弄懂這兩人到底能吃多少,從山上抗回來的豬,其中一隻被直接二人直接烤著吃了。
晚上也沒有聽見有什麼動靜。
消化能力簡直棒棒的。
至於剩下的一隻,寧宴從不發愁家裏的肉多的吃不完,灌腸機的的存在就證明豬肉可以變成香腸。
甚至把工作變成的簡單。
休息在西廂的賈婆子早早睡了過去,而吳幼娘卻怎麼也睡不著。
短短幾個月生活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不管是誰都不能馬上接受的。
然而,時間最是溫柔又殘酷。
早晚會將所有的情愁磨滅。
雞鳴聲響起,又是新的一天。
寧宴帶著賈婆子一起煮上牛奶,讓賈婆子負責家裏的灶房的事情。
當然,家裏的一窩兔子也變成賈婆子的責任。
棕馬陳禍舍不得讓人碰,至於奶牛,跟棕馬養在一起,陳禍就一起養了。
卷毛不是賈婆子想接近就能接近的,現在的卷毛長相奇醜,又凶悍無比,除了寧有餘寧宴也就陳禍周遺能靠近。
新來的吳幼娘跟賈婆子一靠近狗窩,卷毛就嚎叫起來,張大嘴巴,尖利的牙齒上還帶著口水,身上的毛也不在像小時候那樣全都是卷的,除了腦袋身上的毛有厚有長,一般人靠近都會害怕。
當然現在的長相任誰看見都不會把卷毛當成狗。
薛先生上次過來,瞧了一下,直接捂住眼睛,扔下一句還有這麼醜的狗子就離開院子。
賈婆子灶房的活兒確實好,家常菜可以掌握,硬菜上也不差。
吳幼娘做什麼,寧宴一時半會也沒有想好。用的順手以後可以看賬本,將兩個鋪子的賬房挑起來。
不過吳幼娘的不對勁兒太明顯了。搞不好根本不是賈婆子的侄女,而是那位勾結私鹽販子官家的小姐。
這人能不能用,要怎麼用都得好好思考一下,實在想不出來,寧宴隻能讓吳幼娘負責家裏的衣服。
不管是洗衣服還是做衣服都教給了吳幼娘。
當然,吳幼娘需要給陳禍周遺洗衣服,不過那倆人也是有分寸的。
裏麵衣服寧可放餿了也不會拿出來讓一個黃花姑娘給洗。
一連三日,賈婆子適應的倒是挺好。
大概平日裏做的也是這些事情,現在來說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
吳幼娘卻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