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服弄棒槌敲打的時候,手上竟然也磨出泡來,這特麼也太嬌嫩了,比豌豆公主還要像個豌豆公主。
寧宴搬出一個木板,扔給陳禍。將搓板的樣式跟陳禍說了一下。
陳禍解下腰上的匕首,在木頭上雕刻起來。
大宣朝第一個搓板就在陳禍手裏誕生了,寧宴則是帶著黃嬸子往縣城走去。
小草兒跟在黃嬸子後頭,幾天沒見小孩兒似乎更瘦了。
“嬸子這些天沒有出去?”
“沒啥好去的地方,話說寧丫頭,你的鋪子生意那麼好,我會不會……”黃嬸子說著還有些擔心。
畢竟這是頭一次給別人打工。
之前經營著鐵匠鋪子,但是那是自家的想怎麼搞就怎麼搞。
“不會的,就是一些洗盤子,擦桌子的事情,隻要身子不嫌累就成。”
“瞧你這話說的,咱們溝子灣出來的有怕累的嗎?”黃嬸子說完就想到寧宴家裏買的小丫頭。
長得不錯,但是不是幹活的料,洗個衣服手都能磨泡,這樣的姑娘可沒有人敢要。
就跟乞丐眼裏的皇帝每天都吃肉包子一樣。
黃嬸子從不覺得寫寫字畫個畫也能掙錢,三觀不同,寧宴不想去糾正什麼。
笑了笑繼續往城裏走。走到一半,寧宴將黃嬸子身後的小草抱了起來。
小孩兒可以適當的運動,但是不能超量運動,不然對骨骼或者肌肉都會有損傷。
“她能走的動,不用抱著。一個姑娘家這麼慣著可不好。”
寧宴搖頭:“這麼一點兒抱起來連個重量也沒有,不累的。”
可不是沒有重量,這麼小的小孩兒已經有了心事,每天皺著小眉頭,可不就瘦了。
當初黃嬸子一看就是闊達的。
自從張鐵柱娶了媳婦兒也開始斤斤計較了,連帶著對小草都不像以往那樣了。
可能是更年期到了,想開想去,寧宴隻得了這麼一個解釋。
走到縣城,寧宴抱著小草往張鐵柱的鐵器鋪子走去,黃嬸子要去鋪子幫忙,小草肯定是不能跟過去的。
燒烤鋪子生意一直很忙,雖然縣城其他地方也陸陸續續開始開燒烤鋪子,但是人的習慣性一時之間還是不好改的。
如果忙起來,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小草。到時候拍花子的將人抱走,寧宴可賠不起。
靠近之後,就能看見鋪子上掛著的匾額,張氏鐵鋪四個大字貼在牌匾上。在匾額的角落還蓋著一個章,是縣令大人的題字。
怪不得張鐵柱這麼一個憨傻的人也能把鐵器鋪子經營這個好。
南來北往的,看見縣令大人的題字肯定會走進來瞧上一下。
這麼一來生意自然紅火,也不用太費力氣。
寧宴牽著小草往裏走去,鋪子裏木氏臉上帶著靦腆的笑,招攬著客人。
來買鐵器的人本來都還想講一下價格。但是瞧見木氏,柔柔弱弱嬌滴滴的女子,漢子們大多數都會有一顆憐愛女人的心。
於是也不會講價,張家鋪子掙的錢更多了。
一旁打造鐵器的張鐵柱笑的後牙槽都露了出來。
看見寧宴一瞬間,木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步走到寧宴身前:“寧家大姐兒,你也要買上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