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認知讓他怔愣了一下,女子卻對此絲毫沒有所覺,她伸出手,一徑扯開了他腰上的紅綢帶,然後,整個人欺壓而上,手指靈動地剝下了他本就寬鬆的喜服。
她的唇吻過他眉梢眼角,鼻翼兩側,然後越過唇齒間的摩挲,落在了他鎖骨上。
同時,她身上的衣物也一件件掉落在地,露出滿是傷痕的前胸脊背。
這一刻,他心間湧起了一股名為心疼的情緒,為這個他要稱作妻主的女子,為她奔波在沙場上的不易。
多奇妙的一種心境,他們身為男子的,尤其懷春初嫁的,總會在成親的第一夜,不自覺地將心交給這個占有他們的妻主。
從此,妻主成了他們的天,成了他們素日裏最為關注的人,成了……於他們而言說什麼是什麼的引領者。
蘇念尚還青澀,容珩卻早不是初經人事,因此,她滿意地看著動情在自己身下的嬌嫩人兒,挺起腰身,準備最後一步動作。
在此之前,她特意吻了吻他的眉心,輕柔地告訴他,“別怕。”
他含著幾絲淚點點頭,心底流淌過陣陣暖意,他的妻主,是能在疆場上恃劍揚眉,也能對他,很溫柔很溫柔的人。
然後,她對著他已然挺立起來的那處坐了上去。
他在被她納入的瞬間流出了淚。
她似乎很喜歡他的滋味,顧不得他在她身下嬌弱的求饒,一次又一次,近乎忘情地要著他。
終於,到了兩個人都感受到歡愉的時刻,她長出一口氣倒在他身側,勾起唇角喚了句:“慕詞……”
他的雙眸在刹那間睜大,先前的倦意和嬌羞都一夕間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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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府,未央院。
顧大小姐又一次被推下了床。
“神仙姐姐,你說了不欺負小詞的。”趴在床頭,慕小詞滿臉無害地看著她,語氣有些委屈。
她,她到底為什麼老是剝他的衣裳?
一手撐在地上,顧宛央麵色沉了沉,她站起身用被子將他一把裹住,“嗯,我這就出去,做個好夢,小詞。”
他露在外麵的小腦袋點兩下,“神仙姐姐,明早見。”
她於是轉身出去,他隨即進入夢鄉。
主屋的外間,顧宛央坐在桌前,手指輕叩桌麵,薄唇吐出一個名字:“碧昭。”
一個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單膝跪到她身前,“大小姐。”
“今天喜宴上的事,一字不落地說。”
碧昭應下聲,果然將慕小詞經曆的一切一一羅列,末了,她猛地低下頭,“大小姐,屬下失職。”
顧宛央眸底凜了凜,“那男的是誰?”
碧昭:“婁家的,一個庶子。”
婁家……顧宛央指尖緊了緊,她可還沒忘了先前婁淵下藥的事,這前事尚未了,就又在她這兒惹新事,好一個婁家!
思忖罷,她又看向碧昭,“你呢,當時為什麼不出手?”
碧昭低低眉目,“因為珩王爺突然出現……”
“我問的不是這個。”
“是,因為少君沒遇到危險,屬下……就沒現身。”
顧宛央眉間蹙起,“以後不要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