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香瞟了那兩個婆子一眼,冷眼道,“還不見過王妃娘娘!”
那兩個婆子這才注意到大半個身子隱在南宮瑾身後的駱蟬,兩人先是一愣,接著對視一眼惶恐的低下了頭,“見過王妃娘娘。”
駱蟬走出來看了那兩個婆子一眼,徑直向那個小院子走去。推開門,滿目的雜草躍然眼中,院子中間還有一個藤架,雖然時值仲夏卻荒涼的沒有一絲綠意。院子裏有三間小屋,主屋的門還半掩著,隱約能看聽風吹動珠簾的聲聲脆響。
襲香在前麵替駱蟬開了門,門才開一股腐敗的潮氣便撲麵而來,蹙眉看去,還算寬敞的屋子除了必要的用品竟是一件多餘的擺設都沒有,整個屋子顯得空蕩蕩的,隻有隔間的琉璃珠簾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床腳的木腿上一個蓬頭垢麵的女子被綁坐在地上,白底碎花的繡鞋上依稀還有時日已久的暗紅血跡,翠綠散花煙紗裙已經髒的看不出原來的麵目,裙擺破了的口子上還毛糙的掛著抽絲的線團,披散開的頭發上斜斜的插著一朵破敗的野花。
駱蟬款步走上前,緩緩蹲下身子掀起了她擋在連前麵的頭發,她嘴裏堵著一塊烏黑的麻布,在近處都能聞到上麵散發的酸臭味道,慘白的小臉上還清晰的映著高高腫起的兩個巴掌印,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驚懼的望著駱蟬,顫抖的想向後退卻動彈不得,心裏一急淚珠子就撲簌簌的滾了下來。
“把她解開。”駱蟬麵無表情的吩咐身後那兩個婆子,起身退到了南宮瑾身邊。
“這是?”南宮瑾看著那兩個婆子毫不憐惜的上前給地上的女子鬆綁,不覺皺起了好看的眉。
“佩心。”駱蟬譏誚的挑唇輕語。
南宮瑾一怔,搜索著關於佩心的故事,一抹厭惡代替了憐憫,眸色直直的涼了下來,這就是背叛了小蟬的佩心,背叛在他心底已經成了最禁忌也是最令他厭惡的詞彙。
鬆綁後的佩心被那兩個婆子駕著推到駱蟬身前,一張臉嚇得早沒了血色,她偷偷憋了駱蟬一眼,瑟縮的咽了咽口水,一開口嗓音竟是從未有過的沙啞,“別,別打我,我不偷吃了,再也不偷吃了。”
駱蟬一怔,嗤笑出聲,揮了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
“王妃,這瘋丫頭發起瘋來會傷到您的貴體的。”其中一個婆子諂媚的規勸道。
駱蟬抬眸,眼底有不耐的冷冽,隻一眼那婆子就悻悻的住了嘴,耷拉著臉快步退了出去。
她歪著腦袋看著顫抖的站在原地的佩心,冷冷一笑,緩緩的走了過去,她進一步,佩心就踉蹌著後退一步。
她進她就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