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什麼?像她一樣表裏不一,顛倒黑白?”駱蟬搶著開口,冷言道,“我對她下毒手?王爺怎麼不問問她自己這一身膿瘡是怎麼回事!”
聽言,戚韻音眼神閃爍的別過頭,嚶嚶的哭起來。
“我有沒有警告過她們不準隨便進我這藥廬,否則後果自負!結果呢?就是有人耐不住好奇心,背地裏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駱蟬戲謔的冷笑道,“她還敢跑來我這裏叫屈,我這一排架子上的病菌都毀了,我要找誰去叫屈?!”
“小蟬說的可是真話?”蕭墨翎對著戚韻音冷聲質問,漸漸冷靜下來的他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了,他剛剛不知道有沒有弄疼她,說出的話又有沒有傷到她的心?
“王爺......”戚韻音手中一鬆,帕子滑出了轎攆。
她眼神飄忽,支支吾吾半天,權衡到最後哭得更凶了,她似乎真的是急了,也顧不得什麼儀容和教養,一路跪在蕭墨翎腿邊,“王爺饒了韻音這一回吧!”她仰頭望著冷肅的蕭墨翎,哭喪著指了她身邊那個小丫鬟,“都是小荷,小荷不知從哪裏得了消息,說是姐姐在藥廬裏藏了一本菜譜,王爺從前就是因為喜歡吃姐姐做的菜才那麼寵她的,所以我就想,我就想......”
“無稽之談!”蕭墨翎眉間滾起一團晦暗的陰雲,衝著轎攆邊另一個年紀稍大的婆子吩咐道,“還不把你家主子扶回轎子裏去,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又哭又鬧的戚韻音被那婆子強行扶回轎攆裏,開始嚶嚶的央求駱蟬,蕭墨翎則掉轉了矛頭,罰了那聽信流言蜚語的小荷二十大板,貶至浣衣房使喚。
“哼!現在真相大白了,我這個心胸狹隘的毒婦可以滾回自己的屋子了吧!”駱蟬冷哼一聲,甩手就往回去,管他後麵的人各是什麼表情。
“小蟬。”蕭墨翎猶豫著喊住她,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今日是他錯了,一開始就錯了,可是戚韻音畢竟也是他的人,他不能放任她那個樣子不管。他心下一動,威懾力十足的冷眼瞟了一眼那些跪著的老禦醫,駭得這些老骨頭一個寒顫,有聰明的馬上會意自家王爺的意思,聲音悲切的匍匐在地上。
“側妃娘娘!側妃娘娘留步啊!”這一人開頭,一時間所有人都跟著應和起來。
駱蟬回眸瞥了那幫禦醫一眼,挑眉睨著蕭墨翎,想從他麵上看出個究竟,“王爺這是何意?”
“他們都是為韻音診治過的庸醫,竟然連一個小小的膿瘡都看不好,我翎厥王府留他們何用?再者這等醫術也敢在王府賣弄,他們犯的都是欺瞞罔上的罪,在深究說不定就是冒充禦醫,別有居心!”明明戚韻音就是打碎並感染了她自己培養的感染性孢子黴菌,這些禦醫自然醫治不了,蕭墨翎明明也該知曉一二,偏偏給他們扣下這麼多莫須有的罪名。
蕭墨翎話才說完,一旁的劍詩忽然一板一眼的接話道,“欺瞞罔上、居心叵測者該入獄嚴查,查明屬實者輕則充軍,重則問斬。”
輕則充軍,重則問斬?這是哪國哪家的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