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幾乎是第二天關於駱蟬的通緝令已經下發到天虞的每一座城池,每一處通路都設了關卡嚴加盤查。駱蟬一行三人躲躲閃閃,等到了沙城已是將近二十天之後,而那時蕭墨翎連同韋晴早已快要回到銀月城了,一場翻天覆地的陰謀已經陰麻麻的蓄積在天厥權利中心的上空......
天厥位居北方,駱蟬他們才到了變成沙城就已經感受到了天厥那邊寒肅的氣氛。
駱蟬站在街角的陰暗處,透過遮蓋住半麵臉頰的鬥篷縫隙密切注視著出關的關隘——沙門關。兩縱列的士兵滿臉寒霜的抓著出關的行人挨個的和畫像上的她對照,就連出關的花轎隊伍也不曾發過,估計就是出殯的路過他們也要把棺材蓋掀開來確認才安心。
“小蟬,我都打聽清楚了,守城的人最早一波是在戌時換班,然後子時在換一班。”南宮瑾出現在她身後,陳述著得到的消息。
“上一次的法子不能再用了。”上一次她可是明目張膽的毒殺了二十幾個守城的士兵,這一路走來她已經記不清他們到底結果了多少人的性命,不論是南宮瑾還是由她親自動手。
“那......我來動手。”南宮瑾咬咬牙,原本也不願駱蟬手上再沾染鮮血。
“你動手?”駱蟬側過頭挑眉白了南宮瑾一眼,質問道,“上次的傷好了?!我是想出關,不是想出殯!”
“給我準備幾壇好酒。”說罷,她緊了緊身上的暗紅色鬥篷,頭也不回的朝著沙城邊上一座廢棄的破廟走去。
是夜,月光疏疏朗朗的映照者古舊卻蓬勃的沙城,子時的靜謐帶著一絲慵懶的撩人心弦的靜謐殺氣蔓延開來,肆意的嘲笑著仍然毫無知覺的人們。
一個穿著普通的男子搖搖晃晃的抱著兩個酒壇子嗬嗬的傻笑著,在離沙門關不遠處的一棵枯樹下啐了兩口又搓了搓手,拾起一根木條奮力的刨起坑來。話說那棵枯樹離守關的兵士不遠不近,正好能讓他們聽到那陣刨土的聲音卻看不到人,管事的小隊長怕是什麼不軌之徒在行事,便派了兩個侍衛前去查探。
不到一會那兩個侍衛便各抱著一個酒壇子回來了,獻寶似的把兩壇酒舉到了隊長跟前。
“這是什麼?!”
“嗨!剛那陣聲音是一個醉漢在埋這兩壇子酒呢!一看我們哥倆就給嚇跑了!”其中一個士兵炫耀的拍了拍胸脯,狗腿道,“咱們也不敢吃獨食不是,這不拿來先孝敬你老人家嘛,您聞聞這酒香,嘖嘖嘖......”鐵定是值不少銀子的好酒,想著那小兵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那小隊長啪一巴掌打在那幻想中的嘍囉頭頂上,“瞧你那點出息,也不怕這是敵人的陷阱!”一邊說著一邊搶過那人懷裏的酒壇子,迫不及待的掀開了紅布的封口,“先讓我給你驗驗這酒的......”
封口一開,一股濃鬱的酒香噴湧而出,帶著不合常理的清香擠進人們的鼻孔,刺激著人們的神經,活生生把話說到一半的小隊長定在了原地,怔怔的咽了口口水,“這酒,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