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雲舞把手裏的藥瓶放在桌子上。
“哢嗒”的一聲,那動靜,讓龍三目光都跟著不安的抖了一下。
“無妨的,我也隻是想看看,你到底長的是什麼樣子。”雲舞的話頓了頓,在龍三莫名開始緊張的心情中,說出了後半句。
“這樣,我才能知道,以後要追殺的人,到底是誰。”
龍三身體霎時一顫,眼眸慌亂看向雲舞,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要追殺的人?”
雲舞終於嘴角微微往上揚起,抓起桌子上的布巾,漫不經心似的擦拭了一下手;“裝得也的確是像,隻不過,冒牌的終究是冒牌的,這如何裝得像,也都是有破綻百出。”
聞言的龍三,這時終於不太淡定:“雲舞,你說什麼呢?什麼冒牌?我是真的龍三……”
“啪啦”的一聲,一道白影就在那一瞬間掠過,隻見那白巾直接把他那後麵的話給打斷,順帶著,將對方嘴裏的牙齒都抽掉了好幾顆。
雪白的牙齒混合著唾液和鮮血,被雲舞隨手似的用布巾卷到地上,像是幾顆孤零零的小石頭。
“我的名字,你還不配叫喚。”雲舞麵無表情。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雲舞是沒多心,可是,後麵接觸下來一些小細節,雲舞早心存疑惑,隻是,還缺少一個讓她覺得合理的證據而已。
龍三從來沒有跟雲舞描述過他過去的長相,而最大一點是,他自從認定她這個朋友後,幾乎很好直稱她的名字,而都是“朋友朋友”的叫個不停。
可這個“龍三”,從頭到尾,的確把一個毀容廢物的形象扮演得非常好,可是,在稱呼上就已露出了破綻。
最重要的是,以真正龍三的性子,她多少也有些了解。
真正的龍三,怎麼可能因為若琳那種人的小小手段,就被嚇得慌亂無措,更遑論還險些哭出來!
被打掉了幾顆牙齒,躺在床榻上的假龍三嗷嗷哀嚎,顯然疼的不輕。
這時!
另外一隻翼鳥靠近過來,龍傾邪順著兩隻翼鳥的翅膀,身形輕盈得如履平地的走到這邊。
在看到雲舞那冷漠平靜的臉色,以及那個“龍三”的淒慘模樣後。
龍傾邪的心情顯然好了許多。
“小東西,你總算看出來,這家夥是個冒牌貨了?”
聞言,雲舞眼眸微微眯起,不過,卻也想起龍傾邪自從追上來以後,似乎一直有意無意對她說出的那些暗示。
原來,他早就知悉內情了?
“你是怎麼會知道他是假的?”
這件事九成九是出自皇後的手筆,可是,皇後的計劃,龍傾邪是怎麼能知道的?
就算他手眼通天,也太奇怪了吧?
龍傾邪似乎看出雲舞那眼底疑惑、跟猜測,嘴角邪肆微揚起,敲了敲雲舞的額頭。
“你個小東西,你又在心裏說為夫壞話是吧?還不是你口口聲聲堅持那廢物與你是朋友,為夫想去看看,你的朋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沒想到,不僅沒能送他去見閻王,反而陰錯陽差救了他一命。”
雲舞心底自從對這個“假龍三”開始升起疑惑的時候,就一直以為真正的龍三恐怕凶多吉少。
沒想到,居然能從龍傾邪口中聽到這樣的神奇轉折,他救了龍三?
就以龍傾邪天天說要殺了她身邊男人的脾氣態度,他也會突發善心?這似乎怎麼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跟有些難以置信。
麵對雲舞那驚喜的表情,龍傾邪有些心情不快。
“別這麼看著為夫,要不是因為救了那廢物以後,不想讓為夫做的麻煩事白費,我還真挺想弄死他的。”
雲舞聞言,也就把心中那驚訝的猜測收起了。
算了,這個男人的脾氣怪的很,陰晴不定的,誰知道他到底是何心思啊。
雲舞瞥了眼男人一眼,開口問了一句:“那龍三現在在哪裏?還在皇城?”
“他要是還在皇城,怕是要再去死個十次八次的了。”龍傾邪懶洋洋的說了一句。
不過,那倒也算是事實,被皇後盯上了,想在皇城安然生活下去,的確不太可能了。
“行了,別賣關子了,說吧,人你弄哪裏去了?”
龍傾邪眼波流轉,一屁股坐在了雲舞身邊,長臂一伸,將雲舞抱在懷裏,邪笑著問道:“為夫告訴你之後,可有什麼補償給為夫?”
雲舞偏過頭,迎視的看了眼他,皮笑肉不笑的揚起嘴角;“你是不是皮癢癢了?需不需我再給你補上一刀,給你補償補償啊。”
說完,轉手,就將他給推開。
隻是,她卻不自知,她的那一推的動作,卻恰好按在龍傾邪的肩頭傷口處。
龍傾邪微微皺眉,不著痕跡的側身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