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傾邪整理了一下衣服,他出了一身的冷汗,幸好現在是盛夏的中午,不然真夠難熬的。
“我沒說我要去,你別逞強!”
“那你就當作陪我去!”龍傾邪扯了扯嘴角道。
雲舞知道,能讓龍傾邪不顧身體問題還堅持要去的理由,必然不是小事。
隻是,他向來反感南宮逸,這次卻堅持去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不過,看著他,最後雲舞還是並沒多問什麼。
在老胡牽來獸馬後,兩人上了馬,就朝著南宮逸所在的居處而去……
半路上,雲舞一直刻意關注著龍傾邪的狀況。
盡管他剛才離開營地的時候,表現的一直很正常,可是雲舞比誰都清楚,在必要的時候,龍傾邪有多能忍!
剛剛因為對丹藥的排斥,而讓龍傾邪痛苦不堪,幾近昏迷的場景,還猶在眼前。
雲舞又怎會輕易就相信他現在已經完全無事?
事實上,雲舞一路上眼看著龍傾邪暗黃遮掩的臉色,已遮掩不住那越來越白,她的心也跟著越發揪緊。
“龍傾邪,先停下,你和我同騎吧!”雲舞發覺龍傾邪的身形幾不可查的晃了一下,終是按捺不住,策馬靠近他,不想他在苦苦強撐。
然而,她這句話到底還是說晚了。
雲舞話音未落,龍傾邪便覺眼前一黑,竟然直挺挺的從還在奔跑的獸馬背上摔了下去!
“龍傾邪!”
眼見著獸馬那碗口大的馬蹄就要踩上龍傾邪的腦袋,雲舞真的是被他嚇得心都快跳出喉嚨。
雲舞臉色一變的瞬間,一揚手,一道強悍鬥氣,異常凶悍的直接將那匹獸馬打得飛了出去。
“你難受你就說啊,跟我裝什麼樣子?”雲舞急忙下了馬,怒聲罵了龍傾邪一句。
龍傾邪深呼吸了幾次,暈眩感退去不少,才無力似的對雲舞扯了扯唇角。
“小東西,能看到你對為夫如此緊張,這次也值了。”
雲舞瞪了他一眼,龍傾邪現在這個樣子,當真是打不得,罵不出,讓人憋屈死了。
“我就該讓你被獸馬踩破腦袋,看看你腦袋裏裝的都是什麼!”
雲舞斥了一句,扶著龍傾邪上了自己的獸馬。
“你……”雲舞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叮囑道,“你抱著我,別又摔了。”
龍傾邪坐在雲舞身後,從善如流的伸出雙手圈抱住她的柔韌的腰身,對這樣的安排倒也很是滿意。
礙於龍傾邪的身體狀況不好,接下來的一段路,雲舞都沒敢將獸馬的速度放得太快……
幸好,營地距離南宮逸的住處本來也不遠,沒多久,他們便到了地方。
再度來到南宮逸的住處,雲舞都有些人不太出這地方。
上次到這裏,雖然是簡陋但好歹地方歸置得整齊幹淨。
可現在,不僅是臨時用樹木豎起來的圍牆全部倒塌,就連裏麵的幾間木屋也都是成了斷壁殘垣。
院子中央有個巨大的焦黑色的土坑,看來就是在那裏發生了剛才的爆炸。
“小五,龍四!”正在與人對峙的淩安一眼就看到了出現在門口的二人,眼中迸發出希望的光芒。
雲舞看著他那期待的目光就眉頭皺起,南宮逸又招惹到了什麼麻煩?
雲舞的視線在院子裏掃了一圈,發現南宮逸已經被人從屋子裏搬了出來。
正躺在躺椅上昏迷不醒,不過看那臉色倒是比毒發的時候好了許多,看樣子是已經服下解毒藥了。
而院子的另一邊,與淩安他們對峙的,是幾個戴著雕刻魔獸圖騰麵具的詭異紅衣人。
紅衣人中為首的大個子也注意到了雲舞他們,他謹慎的打量了一下雲舞和龍傾邪。
確定這倆人一個是個瘦巴巴的弱小少年,還有一個一看就是病秧子之後,放下心來。
他對雲舞和龍傾邪警告道:“小子,別多管閑事。”
雲舞對大個子的眼神再熟悉不過,這些以貌取人的白癡,真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八百年前是一家,眼瞎的毛病也會遺傳。
本來,因為身邊還受傷的男人,雲舞就並沒打算管著閑事。
可是,這時龍傾邪已經從獸馬上翻身而下,雲舞隻能連忙下馬的攙扶他。
“小東西,為夫可還沒那麼弱,放心。”也不知是不是在這些人麵前,龍傾邪在雲舞耳畔低聲說了一句,剛剛那虛弱的氣場,似乎有了一些改變。
並沒讓雲舞攙扶的,就懶洋洋似的姿態,朝那破爛的地方走了去。
雲舞見此,竟有些不知該說他什麼好,最後,也就隻能快步跟上他。
“你們兩個小子,真想管閑事?”那大個子一見兩人走來,霎時眥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