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邁進去的那個瞬間,雲舞猛地打了個冷顫。
她戒備的四處張望著,想要找出那個讓她感受到深刻恐懼的存在。
龍傾邪一直我這她的手,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細節。
他低頭對雲舞穩到:“有感覺到什麼了?”
“那雙眼睛,我感覺到那雙眼睛在看著我。”
雲舞說話的時候,語氣裏帶著她恐怕前世今生都極少會有的驚惶。
她不安的掃視著周圍,那被注視的感覺讓她異常難受,好像身體都變成透明的,對方能直接看穿她的皮肉骨骼一般。
“別擔心,有我在呢。”龍傾邪緊緊的攥著雲舞的手,炯炯有神的視線,望入這通道的最深處。
三個人進入了門後麵才發現,這後麵是一條狹長的通道。
通道兩側的牆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盞油燈,燈油的質量比姚克誌的那個茅屋的要好多了,通道內也被照得明亮。
也正因為這些燈光,他們才看清了通道牆壁上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壁畫。
雲舞看過許多慘烈的,血腥的場麵,但是從來沒想到過,僅僅是一些壁畫,就能讓她感到頭皮發麻。
“這些壁畫是究竟是些什麼?”
比雲舞受不了的人,是姚克誌。
他臉上毫無血色的看著那些壁畫,眼睛瞪得活像是銅鈴,看上去下一個呼吸就有可能從眼眶裏掉出來一般。
龍傾邪看到那壁畫,眉頭霎時皺起,隨即,才開口的說道:“可能是他們製作那些東西的過程。”
“那些東西?”姚克誌看著眼前的一切,臉色變得蒼白的。
仿佛,眼前的這一切,已經超出了姚克誌能接受的衝擊範圍,他傻傻的看著那些壁畫上的怪物,完全不敢想象這到底是不是現實裏發生過的事情。
色彩鮮豔濃烈的壁畫上,以相當老練的筆法勾勒出了真正的地獄。
殘破的人類肢體,散碎四處的魔獸殘肢,還有那些被結合了魔獸肢體,正在苦苦哀嚎的人類。
人和野獸被強行拚接起來,得到的是讓人天靈蓋都冒冷氣的怪物!
“我,我女兒該不會也……”姚克誌說話的時候,氣息不穩,雙唇顫抖,他甚至都不敢把這句話給說完。
有這樣壁畫的地方,他的女兒,到底會得到什麼樣的對待?
“這種‘結合’,都是要等到有一定的實力才可以做,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當場就會死亡。姚大夫,你女兒不是青階天賦嗎?這是很難得的,他們不會輕易選擇損失一個青階天賦的孩子。”
龍傾邪推著姚克誌的肩膀,帶著他一起往黑暗深處前行。
有了龍傾邪的話,姚克誌的情緒穩定了一點,他一路上不停的喃喃自語著。
“對,對,不會那麼輕易出事的,不會的,不會的。”
對於姚克誌的自言自語,雲舞心裏多少有些同情,她一邊抵抗著那仿佛無所不在的注視,一邊對龍傾邪提出心裏的問題。
“我們進來了,難道他們都不知道嗎?為什麼沒有人來攔住我們?”
龍傾邪神秘一笑道:“姚大夫,這個問題,要你來回答我們了。”
“你,你怎麼知道,我進來過?”姚克誌驚異的望著龍傾邪,他現在的精神已經緊繃到了一定程度,要是龍傾邪不說清楚,他難保不會把龍傾邪當成和那些人一夥的。
“你那時候驗證了明月花的用法,知道可以帶著明月花走進門後。可是,後邊的事情你卻沒有告訴我們。實際上,你已經進過這道門一次了,對吧?隻是因為一些原因,你不得不退出去,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再次進來,救你的女兒。”
龍傾邪帶著雲舞走在姚克誌的側後方,將他的推測以很隨口似的說道著。
“你既然都知道我有事情隱瞞你們了,為什麼還要跟我進來?”姚克誌突然止住了腳步,眼神有些陰森的看著龍傾邪。
龍傾邪輕笑道:“因為我懶得去曬那些明月花,太麻煩了。”
“你既然知道了,那就幫我鋪路吧!”
姚克誌眼神發狠,將手按在腰側,陡地抽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的刺向了龍傾邪。
隻不過,卻在下一秒。
“刷!”一道寒光掠過。
一陣刺痛襲上那姚克誌的手腕,匕首直接掉落,連龍傾邪一片衣服布料都沒有碰到。
姚克誌看著手腕上的銀針,雙眸眼底是陰森的怒意。
龍傾邪嘴角微揚,眼底深沉是那嗜血的邪魅,看著那姚克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