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南宮痕的頭開始有些隱隱作痛了。
“唉。”麗妃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臣妾的娘親其實是苗疆人,因為苗疆族與族之間的鬥爭,母親才不得已背井離鄉,在路過爹爹的村莊時,被苗疆他族的人追到,身受重傷,是爹爹將她帶了回去,幫她撿回了一條命,最為報答,娘親便以身相許了。”麗妃抬眼看了眾人一眼,然後接著說道:“當臣妾出生之後,娘親的族人也尋到了村裏,可是娘親不願意離開爹爹,於是便將臣妾交給了族長,帶回去撫養,而族長就是臣妾的師傅.”
苗疆?師傅?南宮痕被麗妃弄的有些糊塗了,不過她的說辭倒是正好與南宮絕的相呼應,也就是說按目前的情況來看,還不能斷定他們是否另有隱情。
“麗妃娘娘的苗疆師傅出現的還真是時候呢。”韓汐洛淡淡的笑著說道。南宮絕剛才隻說了一句話,卻已經明確的告訴麗妃接下去該怎麼說,不得不說,他們之間的配合天衣無縫,再加上一個聰明的冷霜,這出戲硬生生的就被扭到了他們想要的發展方向上去。
“這些本宮本不想告訴別人的,進宮之前娘親曾交代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告訴別人本宮的身世,知道的人越多,本宮就越危險。”麗妃哽咽的說道,眼神卻向南宮痕望去,眼裏滿是委屈與責怪。
“朕……”事已至此,南宮痕卻不知該說什麼好了,不管如何,總是她身邊的人害死了他的哲兒,對她,他再也無法像當初那般全心全意了。
“秦王,本王妃卻還有一事不明。”韓汐洛淡淡的說道。
南宮絕沒有回答,隻是帶著玩味冷笑的看著韓汐洛。
韓汐洛也不管他回不回答,自顧自的說道:“這帶著劇毒的布條王爺是如何得到的?”
“嗬嗬,王妃是在懷疑本王?”
“王爺想要怎麼想是王爺的事,但是本王妃不會放過任何一點可疑之處。”韓汐洛堅定而淡然的看著南宮絕。
在接觸到韓汐洛目光的那一刻,南宮絕的腦海中閃過一絲模糊的片段,他微微的側目看著韓汐洛,這個女人,為何她的這個眼神竟然會讓他的腦中閃過異樣。
“朕也很想知道。”因為剛才發生的一切太過突然,南宮痕並沒有考慮那麼多,現在韓汐洛提起,他才想到這南宮絕又是如何得到這個帶毒的布條的。
“既然皇上也想知道,本王自然不會隱瞞,是我與道心在回來的途中碰到活死人,可是這活死人刀槍不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他們的身上弄到這帶著劇毒的血布條。”
“活死人?”南宮痕一聽到這三個字,神情都開始變得不自然了。要知道在現如今,活死人就像無法驅散的瘟疫一般,趁人無法防備的時候,慢慢的滲入。
“是,想必寒王妃對活死人並不陌生吧。”南宮絕的目光比之以前更為冷漠,似乎現在的他就是一個完全沒有七情六欲的人一般。
韓汐洛突然從心底冒出一個想法,如果說南宮絕要救的並不是之前的那個麗妃,而是假扮麗妃的晴柔,那麼南宮絕和晴柔之間必然存在著某種聯係,而晴柔又是秦宇軒的人,按這樣推斷,南宮絕失蹤的這幾年斷然不是去了什麼苗疆,而是和秦宇軒待在一起,他們真的相互勾結了麼!
想到這裏,韓汐洛的心情不免有些沉重,原以為解決了晴柔,砍了秦宇軒的左臂右膀,再去對付他會比較容易些,現在看來,不但沒能扳倒晴柔,反倒是讓南宮絕也浮出了水麵,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王爺對活死人也感興趣?”韓汐洛淡淡的問道。
“國之興亡,匹夫有責,更何況本王還是南蜀國的王爺,又怎能置身事外。”
“王爺要真是這般想,那便是南蜀國百姓之福了。”韓汐洛淡然的說道。
“嗬嗬。”南宮絕沒有說話,隻是邪邪的笑了兩聲。
“難道就這樣了?”藍靈兒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南宮絕,又轉頭看看韓汐洛。
“對了,麗妃既然是苗疆之後,那麼對毒性也頗有了解,既然如此,不知太後所中的毒麗妃是有有法可解?”韓汐洛的眼神直直的盯著麗妃。
“朕也正有此意,既然麗妃精通蠱毒,那麼可知太後中的是何毒?”南宮痕猛然驚醒,才想起來自己的母後還躺在床上生死不明。
“臣妾定會盡力為母後醫治。”麗妃一邊溫婉的說著,一邊卻又在暗地裏偷偷的瞪了幾眼韓汐洛,她不可能不知道太後的毒是自己下的,現在卻提出讓自己來為太後解毒,不等於是給了一顆糖,卻又在下一秒猛扇了自己一巴掌麼!
“看來這裏是沒本王什麼事了,今日太晚,明日本王再進宮去看望母後。”南宮絕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的向外走去,在與韓汐洛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他的餘光看向了她的側麵,隻是那匆匆一瞥,他的心似乎就像被鑿開了一條細縫一般,那種感覺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