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眾人坐下,門外又傳來了公公有些尖銳的聲音。
“玉羅公主駕到。”
正主來了,韓汐洛一臉淡然的坐了下來,對於玉羅,她並沒有覺得她們之間的見麵會有多感人,畢竟之前兩人之間發生的事足以讓玉羅對她恨得牙癢癢的了。
而南宮漓燁自然是不關心這些的,和韓汐洛一起坐了下來,眼睛低垂著。
“玉兒。”太後有些顫顫巍巍的聲音從殿內蔓延開來。
隻見南宮玉羅一席紫衣綢緞長裙,外麵披著一層薄紗,神情淡漠的走了進來。
“玉羅參見母後,參見皇兄,參見皇後,見過各位王爺。”和陳楚瑤一樣,南宮玉羅一進門就恭敬的行禮道,雖然她的神情一直是冷漠的。
不對。韓汐洛頓時覺得眼前的這個南宮玉羅已經完全不是先前那個刁蠻高傲的公主,反而像是換了個人一般。這裏麵,肯定出了什麼問題,雖然自己又設計毒啞過她,但她知道,南宮玉羅絕對不會因為這件事變成現在這般模樣,越想韓汐洛心裏不好的預感越發的明顯。她的目光寸步不離的盯著玉羅看。
“起來起來。”太後趕忙出聲說道,“玉兒終於舍得回來了。”
“玉兒聽聞宮中發生的事,擔心母後的身子,便趕了回來。”南宮玉羅的語氣裏似乎並沒有帶著多少感情,反而更像是在背台詞一般。
太後對於南宮玉羅如此這般的生疏也感到疑惑,更多的卻是傷心,沒想到她心心念念的孩子,如今回來了,卻變成了這般模樣。
“玉兒能回來,說明心裏還是牽掛著母後的,所以母後應該感到高興才對。”皇後適時的站出來圓了場。
“好了,大家都坐下吧。”南宮痕也開口說道。
眾人聽到皇上的話,都紛紛坐了下來。而南宮玉羅似乎感受到了有兩道熾熱的眼神在注視著她,在坐下來的那一瞬間,向著這兩道目光來的方向望去,剛好對上了韓汐洛的視線。
隻是這匆匆一眼,韓汐洛便知道,玉羅的改變並不是因為她對她做的事,因為那一眼的對視中,韓汐洛並沒有看到恨意,隻是看到冰冷的寒意。
收回自己的視線,韓汐洛看向身邊的南宮漓燁,南宮漓燁淡然一笑,那笑仿佛就像一粒定心丸一般,讓韓汐洛有些浮躁的心瞬間平定了下來。
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韓汐洛從容的看向了眾人。
“玉兒,你瘦了。”太後拉著南宮玉羅的手,正噓寒問暖著。
突然,從外麵匆匆的跑來一個太監,一進門就顫抖著跪到了地上,充滿驚恐的說道“皇,皇上……”
“哪裏來的奴才,膽敢擅闖益壽宮,給朕拖出去!”不管他有什麼要事要說,今日卻也不能打擾!
“慢著。”皇後幽幽的開口道,“你是鳳藻宮的奴才?”
“回,回娘娘,是,是的。”那個奴才已經嚇得連話都說不清了。
“鳳藻宮?難道是麗妃?”南宮痕頓時緊張了起來,“說,何事?”
“回,回皇上,是,是……”
“到底是什麼!”南宮痕突然拍案而起,大聲的嗬斥道!
“啊!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來不及說明任何情況,奴才跌坐在地上,一個勁的求饒。
“說!到底發生了何事!”南宮痕暴喝一聲,嚇得那個奴才頓時閉上了嘴巴。
顫抖的厲害的身子此刻顯得越發的單薄無助。
“回 ,回皇上,是,是麗妃,麗妃的寢宮裏有,有男人!”
終於完整的將事情說了出來,那奴才的神情也變成了灰白色。
在這個皇宮內,任何人的性命都掌握在麵前的這個男人的手裏,隻要他一個不高興了,不管是誰,不管有罪與否,隻要他一句話,那人便也能人頭落地。
現在麗妃懷孕這事在宮中可謂是大事中的大事,皇上定然是萬分看重的,可現如今,在麗妃的寢宮裏發現了男人,這對皇上來說,比直接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堪,那一怒之下,他人頭落地便也是頃刻間的事了。
“男人?”南宮痕緊咬的嘴裏冷冷的蹦出這兩個字,眼神更是冰冷的可怕。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後身子微微向後一倒,幸好身邊的南宮玉羅及時出手扶住了太後。
眾人都麵麵相覷,眼裏全都是愕然。
“這是發生了何事?不是給玉羅接風洗塵麼,怎麼整個殿內都死氣一片。”突然,一道不溫不火的男聲打破了這緊張而讓人害怕的氛圍。
眾人的眼裏隻是閃過一絲不解,卻也沒覺得這男人出現有何不妥。
隻有韓汐洛在聽到他的聲音時,身子忍不住踉蹌了一下,幸好南宮漓燁離得近,微微側身,擋住了眾人的視線,再將韓汐洛攬進了自己的懷裏。